王墨身上插滿了數十隻弩箭,竟然還龍精虎猛,彎弓搭箭之間,完全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
還有什麼比殺不死的敵人更加可怕!
正目瞪口呆間,又是兩個黑衣人被射殺。那尖利的氣箭破空聲,仿佛成了死神的召喚,隻要響起來,就必然帶走一條性命。
為首的黑衣人厲喝一聲,也不知道喊了句什麼,身下的四人丟掉手裏的弓弩,拔出兩把匕首來,從不同方向往王墨殺來。本來兩百步的距離乃是他們算好的位置,要利用弩箭的射程襲殺王墨,不過現在卻作繭自縛。
兩百步,足以讓王墨射殺他們十回不止。
毫無意外,在百步之外就有三人被王墨射中心口,隻有為首的那個黑衣人突了進來。
王墨收了如意扳指,淡淡一笑,吩咐道:“淩叔,留活口!”
說完,渾身一抖,那些插在身上的弩箭全部飛了出去,就連傷口也都全部愈合。冥蛇真氣吸收毒藥,霸下真氣愈合傷口,這真是絕配。隻是這一小會兒功夫,王墨就發現自己的冥蛇真氣大有精進,大有一舉突破到第三條秘脈的勢頭。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多出了很多孔洞的鎧甲,王墨也是一陣心痛,不知道的人看見,還以為自己經曆怎麼樣慘烈的廝殺呢。
不過他的胸腹間,卻沒有一根弩箭刺穿,這倒不是盔甲的作用,而是因為他貼身穿了一件玄甲衣,正是秋試奪魁得到的封賞,護身法器。
“早知道,我就不穿玄甲衣,說不定冥蛇真氣都可以進入化氣之境。”
王墨心中多少有些後悔,再次湧現出了想要養毒練功的想法。如今已經非常明顯,這冥蛇真氣自行修煉的進度雖然不算是緩慢,但是卻根本無法和霸下真氣齊頭並進,隻有不停地吞噬陰毒之物,才會有進展。
但是就算是要養毒,王墨也是毫無頭緒。他雖然博覽群書,對於養毒之事,卻是毫無所知。
砰!
黑衣人的身體重重地摔了下來,像是一個破爛沙袋般砸在王墨身前的地麵,口中吐血不止。他隻是先天化氣境界,自然不是戰鬥經驗豐富的淩一嘯的對手,隻是兩個呼吸,就給淩一嘯拿住,一拳打折了胸骨,死狗般丟在王墨麵前。
淩一嘯飛身落下,冷哼一聲,卻是毫不手軟,又是兩腳,將那黑衣人的雙腿踢斷。
如果不是王墨要留活口,恐怕他早就把此人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你是血刀門的人?”王墨問道。
那黑衣人明顯一愣,要知道能夠知道血刀門三個字的人並不多,其中大部分都已經死了。
咳!咳咳咳!
黑衣人似乎知道自己的結局,反而嘿嘿冷笑起來,一口鮮血順著他的下巴淌了出來,留在地麵上,他抬頭看了看王墨譏笑道:“你不要高興,我就先在地下等著你。恐怕你們都活不了幾天。”
“就憑你們,恐怕沒有這個能耐!”王墨道。
“哼!越先生已經在路上了,恐怕這兩天就能趕到,他自然會給我們報仇!”黑衣人冷然道,口氣中顯示出對越先生的無限信心。
王墨臉色一變。
“越先生?吳越秦楚四大執事麼?”
這次輪到黑衣人眼神一震。能夠知道血刀門還倒罷了,竟然知道吳越秦楚四大執事,那就非比尋常。如果來之前他能夠知道這些信息,恐怕就會對王墨一行有一個正確的認識,采取的行動也會更加陰毒狠厲。
“越先生又怎麼樣?告訴你,你們的吳先生就是被我們小伯爺擒下的!”
淩一嘯在一旁冷然說道,他一腳踏在黑衣人的肩頭,喝問道:“說,你們的老巢在什麼地方?”
那黑衣人一陣吃痛,呻吟起來,語氣依然強硬道:“我們老巢在陰曹地府,你死了就知道。”
淩一嘯還想繼續拷問,王墨卻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眼神。
淩一嘯會意之下,直接一腳踩斷了這人的頸骨。
“小伯爺,如果再問下去,說不定還會有些收獲的?”
“你當初抓住吳先生,用了那麼久都沒有拷問出來什麼信息。這人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屈服,他們都是經過了最為殘酷的訓練,意誌力倒是非常堅定。”
王墨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屍體,不無感歎地說道。
“師傅,你真厲害!”
張亮發自肺腑的讚歎道,他剛才看見王墨身中數十箭,心都要跳出來,後來看到王墨連血都沒有流幾滴,真是目瞪口呆,已經完全顛覆了他原有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