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隻看今天九皇子宴請的客人,就知道這生性豁達的皇子,並非全無手段。隻看他借助自己之名設宴,宴請秋試同科的幾名國士,甚至連和太子交好的軒轅拓也給請來,不問可知,那是有拉攏之意。
王墨也落座之後,卻是首先問道:“剛才我聽牛兄喚我另一位主角,卻是不知道還有一位主角在哪裏?”
除了季菲煙,大家都是哈哈大笑。最後還是軒轅拓出來解釋道:“王兄卻是不知,就在你奪得秋試魁首的時候。這元央花魁卻是落入了王睿姬的名下。今天這風月樓設英雄宴,其實就是看有哪位英雄能夠奪得花魁芳心,成為首位恩客!”
王墨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卻也曉得,這京城花魁乃是五年一選,今年正巧趕上和秋試同年,卻也是一個巧合。
牛千川大笑道:“今天這九皇子定下英雄宴,一來為你送行,二來也可一睹花魁風采,卻是一舉兩得。”
九皇子道:“今天的主題隻有一個,那就是為王墨賢弟慶賀,也祝他以後飛黃騰達。至於這花魁嗎?本王卻是一時興起,覺得特別巧合,這才定下一桌英雄宴。”
“哦?這其中還有什麼巧合?”牛千川似是和九皇子十分熟絡,直接開口問道。
“你們看,這秋試魁首還有京城花魁竟是同一天選出,而且兩人還都是王姓,豈不是巧合?如果今天王墨賢弟再獲得花魁芳心,豈不是雙魁合一,成就一段佳話!”
九皇子說完,眾人略一琢磨,也都暗暗稱妙。
王墨卻是瞥了九皇子一眼,對此毫無興趣。
“怎麼?難道王墨兄弟對美女沒有興趣?”牛千川大大咧咧地問道。
王墨苦笑以對。他隻是心有所屬,怕橫生枝節。
九皇子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笑道:“男子漢大丈夫,當競逐風流,不可下流!”
眾人哈哈大笑間,季菲煙也是莞爾,她卻是與平常女子不同,就是聽聞九皇子他們說這些坊間之事,她也落落大方,毫無不適之感。
九皇子趁機湊過頭,來用僅王墨可聽聞的聲音道:“放心吧。今日之事我可不會和皇妹說的。”
軒轅拓也趁機道:“王墨兄不必掛懷,我大希士族有此風氣,平日裏征戰妖獸之餘,偶爾放鬆一二,聽幾隻小曲,做幾張畫,也都是怡情之舉。我們也隻是今日助興而來,不是那種意誌消沉之人。”
王墨連忙勉強提起興致道:“並非大家所想,我隻是秋試期間消耗太大,這兩日總有一些疲憊而已。”
對於王墨所言,大家也無懷疑。
隻有王墨自己清楚,他所說的話,不過是推辭而已。他來風月樓興致不高,一是因為心有所屬,對花魁不感興趣。第二就是心有所思,還在吳先生被滅口之事耿耿於懷。
“賢弟疲憊,今日正好可以放鬆一下。”
九皇子舉起酒杯,首先祝賀王墨,又和軒轅拓還有楊破軍一同相慶,最後大家一起飲盡。
酒宴也算是正式開始,這桌子上的菜肴卻是別有特點,一道道菜蔬就算是不甚名貴,也做得非常精美,用精細刀工雕琢花鳥魚蟲在期間。顯示著這風月樓獨有的特色。
王墨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菜式,比皇宮中的菜式少了一些大氣,卻多了一種閑適精致,也多飲了幾杯。
桌上的幾人都喝了一些酒,有了一些醉意。
卻是沒有想到,此間聊得最為投機之人,卻是第一次見麵的九皇子和楊破軍,他們兩個本質上都是性子極為豁達之人,很多事情都有相同的看法,就是對於美酒的喜愛也是如出一轍,一起喝了兩杯後,就有些無話不談的感覺了。
這麼長時間,王墨也弄清楚楊破軍的出身,他乃是西夷州的鎮關大將楊鑠之子。
席間,楊破軍剛剛和九皇子對飲了一杯,就又斟滿,站了起來朗聲道:“今天真是破軍最為高興的一天,不是因為剛剛封了國士,而是有幸能夠結識在做的各位英雄。今天這風月樓英雄宴,若是沒有了眾位,恐怕名不副實!破軍生平最愛結交豪傑,今天有幸認識王墨兄弟,確實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啊!”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都露出好奇的神色。
王墨也舉杯站了起來,灑然道:“楊兄有什麼事情盡管說就是!像楊兄這樣磊落的漢子,說出不情之請這四個字,我才覺得別扭!”
眾人都是一喜。
楊破軍也是哈哈大笑,舉杯和王墨對飲。
“王墨兄弟可知道破軍生平最為佩服的一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