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燕升身在半空之中,眼看就要被年獸攔腰咬成兩截,卻是微微一笑,左手虛空一招,淩空馭物,一枚石片出現在腳下,他右腳輕點,便向右側斜斜飛掠過去,躲過了年獸的瘋狂撲擊。
就是這樣打打逃逃,語燕升充分利用自己的境界和焚天真氣的特點,用了足足兩柱香的功夫才生生磨死了一頭年獸!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沒有趁手的兵器,赤手空拳,人類是無法和妖獸爭鋒的。
這些年獸還都是靈竅未開的妖獸,不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否則更是禍患。僅僅如此,年獸之禍已經是人道曆史上最為慘重的篇章,這些年獸雖然說起來也不是特別厲害,但是卻是數量繁多,最容易侵擾人類的部落和村莊,就是自己進食,一頓也可吞食十五人,更不用說此物生性殘虐,喜殺活物。
否則,也沒有年關一說!
年關,年獸就是一關!
隻不過人道興隆,如今已經今非昔比,先天秘境的高手如果配上良馬利器,已經足以滅殺這些年獸。
語言升挑出一顆鮮紅的獸心,丟在背上,用藤條緊緊縛住,然後飛快的向前奔去,又尋找另一個獵物去了。
“語,我看你這兒子確實是一個人才。十分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也懂得尋找敵人的弱點。若是傲氣也能磨去幾分,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檀帝站在祈天殿上,微微點頭,對語燕升的表現十分滿意。
如果不能充分利用自身優點,以己之長去攻年獸之短,先天之境很難赤手空拳殺死年獸。
“犬子何德何能,能夠得到皇上的讚賞。他卻是一帆風順,傲氣盈胸,還需要多多磨礪才是!”語大人看了看天上的山河社稷圖,望了一眼正在茫茫草原中急奔的王墨,又說道:“其實這次恒候之子王墨的出現倒是一個機會,估計可以磨去他身上一些棱角。”
“王墨……卻是可教之人!恒候有子如此,也是我大希朝之幸!”檀帝道。
“皇上胸懷日月,心有天地。不然怎能有恒候這般大將!這說起恒候,臣卻是要再做一次小人,這些年皇上和恒候的關係卻是沒有原來密切,多少存了一些隔閡。想必還要設法化解一二。不然,鎮國將軍若是有絲毫……”
語大人低著頭,小心翼翼地進言。他雖然說得十分婉轉,但是像這種進言,稍不留意,就成了離間君臣之罪,不可不小心。
檀帝一揮手,沒有讓語大人繼續說下去,臉上卻是出現了一些憂色:“這些年來乾坤他鎮守海疆,卻是操勞多了。朕也一直忙著國事,君臣之間哪裏有往日的親密,多一些隔閡倒是也正常。隻要都為大希操勞,其他都不重要了。”
檀帝和語大人在祈天殿上關注著奪魁之戰,青天廣場上,卻是還有五百多人,時時刻刻看著山河社稷圖中的戰況。
語燕升輕而易舉地殺死了一頭年獸,卻是震動不小,馬上成為了奪魁的熱門人選。而鐵懷辛已經騎著角馬來到一片荒漠之中,看樣子卻是打算保持戰果,要一直守到最後夕陽西下。
王墨此時,卻才剛剛奔襲百裏,來到一片山脈之下,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濕,臉色紅潤,氣息微喘。
他是一路狂奔,雖然沒有彰顯罡氣,但是消耗巨大。不過,整個草原給他生生踏出一條路來,站在青天廣場上看去,甚至可以看出王墨一路奔來踏壞的那些草木,在碧綠色的草原上形成了一道黃褐色的路線。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消耗真氣,霸下真氣消耗了四分之三還多,若非如此,他哪裏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奔襲百裏的距離,若是再耽誤上一些功夫,恐怕什麼都晚了。
也不知道是好運還是歹運,王墨才剛剛喘了口氣,就迎麵從樹林裏闖出來一頭年獸。
這隻年獸似乎還要比普通年獸強壯一些,尤其是頭頂的兩隻利角,足足有七尺多長!它張開血盆大口衝著王墨一聲大吼,聲波帶著腥臭的味道狂風般湧了出去,一步步向著王墨緊逼過去,眼神中有著一種看著待宰羔羊的戲謔。
王玄應站在青天廣場上不由一喜,心道你風頭出盡,這次魁首之爭總算出師不利,真氣還沒有回複就遭遇年獸,看你還怎麼威風!
麵對著步步緊逼的年獸,王墨也是心裏打鼓。
他對於年獸的了解,也僅僅限於書簡上看來的,從未有過搏殺年獸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