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在必得的一擊,竟然失利!
淩一嘯不能置信地看著王墨,一時間不知道是進是退。他雖然知道王墨的功夫不同尋常,但是也沒有想到竟然到了這個地步!自己先天馭氣境界的全力一擊,竟然還被他輕描淡寫的擊退,落入下風。
“難道他壓製烈焰焚脈散的同時,還能夠肆無忌憚的運氣?”
都到了現在,淩一嘯還不知道王墨沒有毒發的真相,他明明親眼看到王墨喝下了一口,還以為是王墨功法奇特,可以壓製這毒藥的毒性。他剛才一招看似凶猛,卻沒有殺意,隻是希望擾亂王墨氣機,好讓王墨毒發而已。
“怎麼?到了這個時候,你要不要再試上一試?”
王墨好整以暇,安然坐在椅子上,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徹底打垮淩一嘯的信心。
“你,你不怕毒?”淩一嘯問道。
王墨也沒有隱瞞,點了點頭。
淩一嘯麵露慘笑,臉一下子變得煞白。早就聽說,這世界上有人不畏奇毒,卻不想真給他碰到。這一次,他知道,自己完全失敗了。既然烈焰焚脈散不起作用,那麼自己拿下王墨,基本不可能。
“我想知道,是誰想要害我!”王墨道。
“很抱歉,我無法告訴你!”淩一嘯道,他的聲音了無生機,似乎一下子老了許多,眼神也是那種絕望的灰白,一點精神都沒有。
王墨皺了一下眉頭道:“如果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九皇子,你應該知道,你需要麵對的是什麼?與其吃盡苦頭再說,不如現在就痛痛快快地告訴我,說不定,我還可以跟九皇子求情。”
本來,王墨對於自己的威脅也沒有報什麼希望,畢竟淩一嘯的眼神裏麵已經看不到希望,對於這種已經完全絕望的人,一般什麼威脅都沒有作用。
哪裏想到,淩一嘯卻是突然一下子蹦了起來,似乎抓做最後一根稻草道:“不!我不能死,我還不可以死!”
他死死抓住王墨的胳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苦苦央求。
“王墨公子,我知道我對不住你。也知道,無論如何,在你的立場,都應該把我千刀萬剮,但是請你現在放我一條生路。就算是死,我也不能死在這裏,我還有一點機會,還有希望。我要去救他們,我要去救我的女兒……”
淩一嘯語無倫次,眼神中滿是懇切,雙手都抓得王墨胳膊有些疼了。
“你至少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王墨淡淡地喝了一口湯,風輕雲淡,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急迫,他低頭看了看似乎有些動搖的淩一嘯,慢慢說道:“別著急,慢慢地說,可能這件事情我幫你瞞下來,不告訴九皇子也有可能!”
淩一嘯瞪大眼睛看著王墨風輕雲淡地喝了一口湯,不由地愣了愣,接著慘笑一聲,搖了搖頭道:“告不告訴都一樣。反正我是沒有活路!我隻想公子現在能夠放過我,這樣我還有機會去救下我的家人,去救下我隻有三歲的女兒!”
“你的家人被綁架了?”王墨問道。
淩一嘯點了點頭,神情中透著說不出的悲苦,可以想見,他對自己家人的感情還是非常深厚的。
“他們是什麼人?”
王墨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雖然上一次自己一下子得罪了皇後、太子、神武王、齊候,但是現在也需要弄清楚,這第一個向自己下毒手的人是誰。
淩一嘯還是搖了搖頭,隻是說道:“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也不知道。他蒙著麵,聽聲音是個壯年男子,見麵的時候給我一種壓迫感,修為應該比我高,很有可能是已經到達煉氣化神的境界,是陸地神仙一流的人物。”
“哦?”
王墨思考起來,這淩一嘯說的信息實在太少,而且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這烈焰焚脈散也是他給你的嗎?”王墨又問。
“是的!那人說,隻要把這藥給你喝下去,廢掉你的修為,就可以放了我的家人。”
“你們怎麼聯絡?”
“隻要我得手以後,去京城裏的醉仙樓,到時候就有人引我去見他,而他就會放了我的家人。”淩一嘯道。
醉仙樓那是元央城中最大的酒樓,裏麵的客人是絡繹不絕,從大希皇朝各個州郡趕來京城的商團,都喜歡在那裏打尖兒吃飯。卻是一個真正的魚龍混雜之地。
哼!
王墨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淩一嘯,歎道:“淩管事,你起來吧。這件事情,我是不會告訴九皇子的。”
“真的?”
淩一嘯一喜,不能置信地看著王墨。
“你卻不要高興,我不告訴九皇子,不是因為我心軟,不是因為我慈悲。而是因為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王墨看了看似乎不解的淩一嘯,繼續說道:“你以為就算是你得手,他們會放了你的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