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依舊,河水滔滔。
王墨並沒有走遠,剛才縱身跳入河水之中,渾身都被冰冷的河水浸濕,在這樣子的冰寒天氣,外衣上很快已經結上了冰淩。以他現在的功夫,自然是不畏懼這些寒冷。
但是,他懷裏的女子卻是已經凍的渾身打顫,麵部蒼白,如果不找個地方溫熱一下,估計要香消玉損。在寒冷的侵襲下,那女子就算是在昏迷之中,身體也是本能地靠近王墨。
年有十六,王墨又是血氣方剛,在懷裏女子向他身體靠緊的時候,他隻感覺軟綿綿,輕柔柔,不禁心中一蕩,身上又火熱起來。不過這種火熱,卻和剛才殺人時不同。
身體異樣一起,就怎麼壓製不下,就連身上的衣物掛上的冰淩,也慢慢融化。
王墨此時向懷裏的女子看去,隻見她雙目微閉,臉色煞白,渾身被河水浸透,又遭了迷藥,身體瑟瑟發抖,楚楚可憐。
這女子初時很是汙穢,如同流民乞丐,臉麵也是看不清楚。但是經過河水一衝,臉色幹淨了幾分,卻是可以看出容貌卻十分清麗雅致,眉宇間還有幾分倔強,原本的肌膚應該也十分白皙,或許經過連日的顛簸顯得有些暗淡,不過依舊很是細膩。
女子的衣袍本就破舊,再經過河水一衝一泡,就有些衣不蔽體,好在到時有王墨的那件裘皮給披著。
王墨雙手抱著她,隻感覺肌肉緊實,筋骨堅韌,顯然也是練過功夫。
轉眼間跑出數裏,依舊人煙稀少,到處都是荒地。不過河道旁有一些棄置的民房,這些房子都是夏季鬧洪水的時候淹沒的,人也早移居他處,正好適合王墨所用。
這屋子雖然遭過洪水,不過現在卻頗為幹爽,整體乃是石塊砌成,十分牢固。
王墨將懷裏的女子放到坍塌的木床上,早已經有些風腐的木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似乎有馬上就要碎成木片的跡象。
“嗯,還好。這木板雖然算不上舒服,卻比寒冷堅硬的地麵不知道好多少。”
安置下來這個女子,王墨便在周圍尋了一些幹枯的草木,在這房子裏引燃了一堆火,等到篝火慢慢燃了起來。
“嗯……嗯哼……”
誰知道王墨還沒有來得及鬆上一口氣,就聽到那女子痛苦的呻吟,轉頭望去,隻見那女子受不了風寒,整個身子已經顫栗起來,那片本就不堪重負的床板,也哢嚓幾聲碎裂開來。
王墨眉頭微皺。
照此情景,如果是等到篝火燒熱整間屋子,恐怕這女子早就一命嗚呼。
伸出手去在女子額頭摸了摸,卻是滾燙。
“想不到這風寒急症來得如此之快!”
王墨苦笑一笑,不知道如何是好。讀過黃帝內經,他也是熟知醫理,這女子先是被迷藥所襲,而後昏迷,本就血脈不暢,結果又被冰冷的河水浸透,接著又受了寒風。再加上看似早就虛弱,身體無法抵禦,寒氣攻心,如果不及時救治似乎就熬不過這個晚上。
“也罷!救命要緊,我便做一回輕薄之徒又如何。”
王墨本就不是呆板之人,隻是略微想了一下,就有了決斷。
來到女子麵前,先是掀去了蓋在上麵的裘皮,又去解了女子腰身上的衣帶。不知道為什麼,王墨突然感覺到一陣心驚肉跳,自己都可以聽到心髒狂跳的聲音,就連自己的雙手都有些發抖,卻比他麵對樓船之上近百殺手還要不堪。
沒有了那張裘皮遮掩,女子身上的衣物早就千瘡百孔,加上又被河水泡過,早就緊緊貼在身上,凹凸有致的身體被一覽無餘,隨著王墨掀開衣服的一角,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