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以為饅頭卡的世界觀已經夠糟的了,沒想到還有比它更糟的。”
型月世界的後台,在這個製定了這個世界的各種設定:魔術、五大魔法、英靈、寶具、直死之魔眼、開天辟地乖離之星、遠離塵世的理想鄉、根源、二十七祖、UO、抑製力……所有的設定都在這裏被保存著。即使是到達過根源的魔法師們也從未發現的地方,掌控了這裏的人才算是真正掌控了這個世界。
但這裏的真相是什麼呢?
“如果可以,我寧可再去打三個QB球。”麵對著眼前這塊不斷流出膿血的腐肉,陸仁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感。如果說魔法少女小圓的世界中以QB球作為世界觀核心的創意隻會讓密集恐懼症患者感到難受的話,那麼型月的世界觀核心就足以令除了微生物之外的所有生物退避三舍了。
是的,就是一塊不斷流出膿血的腐肉,孕育出這個世界世界觀設定的東西就是這塊腐肉,扭曲的價值、對善良的嘲笑、對他人的否定、對生命的輕視,一切的一切都如同這塊腐肉般令人厭惡。
“滋!”
一根火柴被陸仁點燃,隨著火柴中那一點火苗的靠近,懸浮在空中的腐肉也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它在害怕,難以想像,一個強者層出不窮的世界,它的世界觀核心居然會這樣害怕一團弱小的火苗,又或許它並不是在害怕火柴所放出的火焰,而是在害怕那個拿著火柴的青年。
透過火柴所發出的光亮,陸仁就像是麵對著一個人一樣看著腐肉,臉上的表情如同機器人一般沒有任何情感:“不管是十年前被龍之介殺死的孩子、市民中心的大火還是那些躺在教堂的地下室,被金閃閃作為食糧的孤兒,我的能力無法幫助他們,但是,我卻可以避免更多的生命成為‘魔術’這頭怪物下的犧牲品,而這就是鑰匙,能夠永遠關閉這個世界魔術之門的鑰匙。”
稍稍停頓了一下,看著手中即將熄滅的火柴,陸仁沉默了一下:“你不後悔嗎,現在的我完全隻是一個普通人,如果想阻止我的話對於你而言是非常容易的。”
“完全沒那個想法,如果真這麼做了恐怕我會後悔一輩子的,”另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身穿紅色外套的長發男人不知什麼時候也出現在這裏,看著懸浮在空中的腐肉,他也同樣表現出了欲哭無淚的表情,“想不到我居然被這樣的東西擺布了這麼多年,嗬嗬,還真是可笑啊。”
隨手升起一團火焰包裹住腐肉,但它卻隻是被肉中溢出的膿血給澆滅了而已,看到這樣的情形,長發男人不禁歎了口氣:“想不到被這東西支配著的我就連將它毀滅都這麼難,看來能夠做到這個的,或許隻有你了。”
說完,長發男人站起身來,重新走向了火光找不到的黑暗,雖然呆在這個空間能夠保留住魔術師的力量,但這對於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看清了魔術本質的他就算是到達了王冠(Grand)的層次也已經毫無意義。這樣的世界,或許被重新構造才是最好的選擇。
“好吧,記得給你的學生做好思想工作,”手握著即將燃盡的火柴,陸仁向長發男人送去了最後一句話,“記住,忘了我們的協議!”
即將燃盡的火焰點燃了肉塊,肉塊在火焰中不停跳動發出酸臭的氣味,已經腐敗的油脂燃燒著從腐肉上掉了下來,在並不存在的地麵上發出滴答的響聲。
陸仁一動不動的看著腐肉燃燒殆盡,在確認沒有留下任何灰燼之後,他也走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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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柳洞寺的時候已經是淩晨,赫洛絲不知已經在那裏等了多久,伊利亞雖然沒和她在一起,不過地麵上雜亂的腳印和山下救護車的警笛聲卻早已說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