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靠得太近了,她一轉頭,差點“吻”上他了……
她的心,噗通噗通一陣狂跳,被嚇得心跳加速。
她怒,正欲發飆,哪知他卻先發製人——
“怕什麼?”他皮笑肉不笑地冷睨著她,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博嫣然沉默。
見她不答,殷暮夕冷笑更甚,不依不饒,“做了虧心事?”
博嫣然覺得眼前的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得夠可以的。
麵對他的陰陽怪氣,她沒有動怒,而是起身與他對視,淡淡問道:“吹好了嗎?吹好了你——”可以走了!
“沒有!”他搶斷,完了又補上一句,“我等會兒再吹。”
意思是他非要在她這兒多賴一會兒不可。
博嫣然有時候其實挺討厭自己這種不溫不火的性格。
此情此景,若換成別的女孩,必然會跟他撕。
可她做不到與人大吼大叫,總覺得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變成一個潑婦不值得……
博嫣然二話不說走向衛生間,然後拿著吹風回到殷暮夕的麵前,將吹風遞給他,“我要休息了,吹風你拿去吧!”
拿著吹風滾回自己房間,愛吹多久吹多久!
殷暮夕狠狠磨牙。
氣得很!
尙韜在她房間裏呆了三個小時呢,他這連三十分鍾都還沒到,她就這麼急不可耐的想把他趕走?
她現在就這麼不想看到他?
怒極攻心,酸溜溜的話還來不及思考就衝口而出,“幹嗎這麼急著攆我走?心虛啊?!”
心虛?
嗬嗬!她為什麼要心虛?她有什麼好心虛的?
她冷冷看著他,沉默不語,覺得跟眼前的男人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而她越是不說話,他就越是怒不可遏。因為在他看來,不說話就代表是默認。
“啞巴了?”他俊臉一沉,沒好氣地怒喝。
她不氣也不惱,目光看似平靜卻犀利無比,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殷暮夕你到底要做什麼?”他真是太奇怪了,明明說不喜歡她,可他現在又是什麼意思呢?
到底要做什麼……
他自己也不知道啊!!
被她極具穿透力的目光看得心裏一慌,眼底快速劃過一抹心虛,“我……我能做什麼,借吹風啊!”
“喏!拿走吧!”她直接將吹風往他懷裏一塞。
她力氣不小,他一時不察竟被她推得往後踉蹌了一步。
她這是要動手攆人了啊……
他急了,心慌意亂下不由衝口問道:“你們在交往?”
博嫣然一愣。
兩秒之後,她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她和尙韜……
“與你無關!”她冷冷吐字。
他危險地半眯著黑眸,咄咄逼問,“你們今天都去哪兒了?”
“與你無關!”
“博嫣然,你別告訴我你喜歡姓尙的!”他氣得狠狠磨牙,心裏咕嚕咕嚕冒著酸氣。
“與你無關!”
一連三個“與你無關”,語速和語調都完全一樣,將殷暮夕極力壓製在心底的妒忌徹底激發了出來……
“你再說一句與我無關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