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過了,新書有點問題需要重寫。故事肯定會更好,畢竟是群裏那群好孩子提點過的,責編也給詳細提了點意見。所以決定重寫吧,不打算存稿子,通過編輯審核,立馬就上傳,這次不敢再提前給具體日子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錯..
第1章趙涅帝
沈陽內郊一棟被戲稱“七十二狗”的奢華別墅內,正舉辦著場生日午宴,屋內近百個穿得人模狗樣的男女端著個高腳杯聚成一個個小圈子低聲交談,如果有個知情人在場,多半會訝異於沈陽商幫那些身價千萬的公子哥居然有一小半都聚集在這裏,其中還不乏一些遼寧一線大少,一個穿著身MiuMiu經典款連衣裙的女人趴在二樓護欄邊愣愣發呆,女人長著張看不出年齡娃娃臉,一雙能被樓下那些婦女嫉妒到死的水靈大眼睛,脖頸間紋著朵乳白半開蓮花,用她那個比她大了一歲的弟弟話說,清純至性感,一瓢禍水。
當然,這話趙蜚色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她一個每天對自己自我暗示自己還是蘿莉的瘋女人自然不肯讓自己和形容大齡女的性感一詞沾邊。
女人呆愣了好一陣,終於不耐煩的抬起左手,瞥了眼一塊鑲嵌在牛仔護腕上的手表,撅著嘴嘀咕道:“趙涅帝這個王八蛋,叫他換條內褲居然換了半個小時,難道內褲買小了?裝不下。?”
女人歪著腦袋尋思完,絲毫不為自己的流氓想法感到羞赧,浮躁的踢了腳身前的護欄,再次抬起手腕看了眼那塊隱晦雕刻著CD兩個英文字母的牛仔係列腕表,轉身瞥了眼身後房門凶狠想到,再過5分鍾,要是趙涅帝這混蛋還不出來,老娘就進去搶人,讓他裸奔。
……
而被女人左一個王八蛋又一個混蛋罵著的男人這時正穿著條內褲躺在一張梨花木大床上悠閑打量著房內布置裝飾,施華洛世奇的水晶吊燈,一整套直接從蘇州範思哲直營店拉來的配套家具,家具用色大膽,線條妖嬈,透著股奢華氣息,落地窗前擺放著張粉紅色書桌,書桌三腳撐地,一腳翹起擺出個撒尿姿勢,一條水線從桌子下端劃出,落在擺放在書桌下的一張粉紅地毯上,地毯中有灘淡藍水跡,設計別具一格,如果碰著個懂行的就知道這玩意是某個大師的得意作品,金貴的很。
“四象八牛七十二金狗,這屋子還真當得起這稱號,”趙涅帝輕笑道。
這間“七十二狗”別墅坐落沈陽內郊,三層,前後附帶花園泳池,占地400平米,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年代,確實當得上“四象八牛七十二金狗”這句從前形容浙商富有的句子。
估摸著時間,趙涅帝穿起身扔在地上的泛白衣褲,然後就在趙蜚色這瘋女人正要破門而入的最後一刻,擰開房門,看著眼前這個禍水級女人咬牙切齒的盯著自己,趙涅帝冷冷吐出“借過”兩字,見著女人麵相突然平和,有點八風不動的意味,趙涅帝也就不再說話,一張線條分明的臉龐擺出副好死不活的懶散神情就站在房內不動,神情稱不上刻板,但也說不上柔和,算是兩者的綜合體,說好聽點是憂鬱,說難聽點也就是裝B。
就在趙涅帝裝B的時候,滿臉平靜的趙蜚色一把拉開他褲襠,見著內褲標識是白底黑字的CK,才張牙舞爪扭打著趙涅帝道:“你個王八蛋,下次再敢穿十塊錢三條的內褲,小心姐姐掐死你。”
“你是富人,我是窮人,買不起幾百塊一條的內褲,”趙涅帝被拉開褲襠,也沒點觸不及防的意味,操著不死不活的嗓音正兒八經道:“要不你包養我好了,今天晚上就睡一起吧。”
一番話明明無恥至極,卻說得沒有半點輕佻意味,語調平淡,活像個參禪悟道八百年的老妖怪在傳經布道。
“滾你娘的蛋,姐姐給你買了一摞,你放家裏當抹布用,你現在居然敢說沒錢買?”趙蜚色顯然已經習慣了這個王八蛋男人冷不丁的沒臉沒皮言語,也不和他計較,直接忽略過後麵那句話。
被趙蜚色一語戳中軟肋,趙涅帝勾起個淺淡笑容道:“真穿不習慣,你叫我一個從小就死了爹娘的窮人穿這種金貴玩意,不自在。”
趙蜚色望了眼神情平淡的執拗男人,揉了揉男人濕漉漉的碎發,輕聲道:“我爸媽還不就是你爸媽。”
“所以啊,我這個比你大一歲的可憐孩子得叫你姐,”趙涅帝伸手抱上眼前禍水級的女人,眯起眼睛笑道。
“你的手要再敢往下摸,信不信我晚上就切了你禍害女人的玩意,”趙蜚色感覺著越來越得寸進尺的雙手,露出個禍害蒼生微笑,撲近趙涅帝耳邊輕聲道。
趙涅帝自然收回雙手,神情依然古井不波,微笑道:“我去拿兩杯酒,祝你生日快樂。”
說完便轉身向樓下走去,腳步比平時稍微快些,可見他也並不是真不知死活,畢竟趙蜚色這瘋女人真發起火,他還真頂不住。
這點從他這個沒心沒肺的王八蛋肯忍氣吞聲讓趙蜚色做他姐姐,就可窺一二。
走到一樓大廳中央,端起兩杯擺放在長桌上的香檳就回身向樓上走去,連多看兩眼身邊那些狗男女的興趣都欠奉,在他這王八蛋眼裏,一切喜歡虛與委蛇、裝模作樣的偽君子、偽淑女都是反動派,能不沾染上,他是一貫不會湊進那個圈子。
一群下流的人湊在一起,難不成還真能成上流社會?
所以他一向對這種場合嗤之以鼻,要不是趙蜚色過生日,他今天根本不會進這棟屋子。
“你是蜚色的什麼人?不想死得莫名其妙,就給老子滾出去。”
趙涅帝不去注意旁人,並不代就沒有幾個覬覦趙蜚色美色家產又閑得蛋疼的男人盯上他,畢竟剛才他抱著趙蜚色這瘋女人的情景確實曖昧了些,也不怪樓下這群每天都琢磨怎麼把趙蜚色按上床的牲口大動肝火。
這個攔住他的男人叫陳玄涼,父親是遼寧商幫最早的一批會員,很有實際話語權,算是那種能一言斷人生死的大商,家裏的老爺子更是了不得,中國第一批抹黑起步的老商人,同一批崛起的人有小半上了胡潤,也有小半進了秦城,剩下的也就多半成了些省市富豪,算是中國最具傳奇色彩的老一輩人,這位老爺子雖然沒排上啥遼寧首富,但手中的人脈資源,就算他那個掌握遼寧商幫一些話事權的出息兒子也得仰仗幾分。而陳玄涼又是這家裏唯一的男丁,按土話說,就是陳家種,繼承香火的,所以這從小被寵大的陳家大少一向就是圈子裏的出頭鳥,從不忌諱某個人,在遼寧這片地,頂破了天,也還有家裏老爺子頂著。
看了眼這個擋在他身前跋扈氣焰的男人,一身定製銀色修身西服,長相湊合,氣質湊合,身高也算湊合,雖然做小白臉差了些,但這樣的男人擱在外邊,身旁再配上部不需要太貴的名車,絕對就是個被當做款爺的搶手貨。
趙涅帝不動聲色退後一步,繞過男人繼續向樓上走去,沒流露出半點怒色。
這一忍氣吞聲的舉動卻被一向自認高人一等的陳玄涼視作是赤裸裸的挑釁,這個從小順風順水,沒受過半點劫難的男人立馬上前一步攔住向走上樓的趙涅帝,一張還算英俊的臉龐越發扭曲,壓抑道:“你現在滾出這屋子,我不和你計較,你要再往前走一步,別怪我整死你全家。”
趙涅帝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跋扈臉孔,也不吭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也沒按男人的話走出屋子,十足的窩囊樣。
習慣了發號施令的年輕男人怒氣更盛,臉龐陰鬱,手中一杯香檳直接就潑在趙涅帝胸前,猙獰道:“老子要弄死你全家。”說完便掏出個諾基亞定製手機撥起號碼。
任由酒水浸濕洗得泛白的衣服,神情依然淡漠,望了眼樓上那個比他小了一歲的姐姐,轉過頭看著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沒懷疑這個男人話語的真實性,輕笑道:“我和趙蜚色喝杯酒就走。”
趙涅帝不怒,隻是想起個小屁孩說過的一句話,這世道越是可憐人,那些****的就越喜歡逼了一步又一步,痛打落水狗?草他大爺的。
穿著考究的男人寸步不讓,咬著牙忿怒道:“現在就滾。”
趙涅帝詫異望了眼這個明顯已經忿怒到極致,活像個被強受的強勢男人,忽然覺得有些哭笑不得,我一個無緣無故被潑了身酒水的人都沒怒,你一個占盡便宜的人有什麼可悲憤的?
男人見趙涅帝依然不為所動,傻啦吧唧的站在原地,不進一步,也不退一步,這個明顯習慣了自我中心論的男人掄起手臂就向趙涅帝腦袋扇去。
“啪!”
一聲振聾發聵的聲響後,一樓大廳裏的人接著瞠目結舌。
“陳玄涼,你給老娘滾出去。”
如天神下凡般的趙蜚色突然出現在趙涅帝身旁,望向一巴掌被她扇飛出去的跋扈男人,冷聲道。
一群端著酒杯的男男女女張大嘴不可思議的看著被掀翻在地的陳家大少爺,不笨的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個逆來順受男人怎麼就能讓趙蜚色這個聰明女人不留餘地的得罪有資本無法無天陳家大少。
從始至終都在看著劇情演變,積鬱了一腔悶氣的趙蜚色衝下樓梯,一巴掌扇飛陳玄涼,便不再看上一眼,瞪著趙涅帝怒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好欺負了?怎麼沒見你在我這吃過一次虧。”
趙涅帝垂頭擰幹衣裳,輕聲道:“為這種人破壞你生日氣氛,不值當。”
旁邊那些端著酒杯的紳士公主聽著這話,皆露出個理解的微笑,台階誰不會找,見著陳大公子被掀翻在地,再找出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很明智。在這個圈子,臉皮厚點圓滑點無恥點都不稀奇,要真出個硬氣的二愣子,那才叫詭異。
其他人怎麼想趙蜚色不管,但眼前這個從不肯吃虧,更不屑拿這種事說謊,執拗到偏執的男人肯為她收斂打出生就沒變過的離經叛道脾性,她開心,但他能容忍一個男人在他麵前叫囂,她卻不能,所以扇出這一巴掌明知道會捅破天,她也不後悔,一點都不。很有點小甜蜜的女人咬著她那隻能一巴掌把人扇飛的纖細手指,做可憐狀道:“你怎麼不早說,這種人你就是捏爆他下麵,也不會破壞氣氛的呢,現在我手好疼。”
這話直接效果就是引得周圍一眾男牲口大歎老天不公,那個窩囊廢說的話居然被趙蜚色當真了,而且這彪悍女人居然對個男人撒嬌,老天啊,你怎麼不霹個雷霹死那裝B的王八蛋。
趙涅帝牽起抹微笑,走至捂著臉哭天喊地的陳玄涼陳大公子麵前,做出個驚世駭俗的舉動,直接震撼的滿屋男女大氣都不敢再出。
趙涅帝居然一腳踩上陳玄涼腦袋,力道之大就連站在陳玄涼身旁的旁觀者都能感覺到腳下一震,可見趙涅帝這王八蛋下了多狠的腳。
連聲慘叫都沒發出的陳玄涼更是蹦出兩顆牙,就直接暈倒過去,嘴角還兀自流著猩紅血液。
“不應該讓你出手的,我惹上他最多也就動動蠻力,你被他記恨上了,你可能就做不了坐擁千萬的小富婆了。”
趙涅帝走至扮可愛的女人麵前,帶著點歉意道。趙涅帝不認識這個不知道是二世祖還是三世祖的男人,但能混跡在趙蜚色這圈子,還能做隻咄咄逼人的出頭鳥,肯定是有他倚仗,這世界二愣子有,但這個男人肯定不是,他也從不介意把人想的聰明些再聰明些。趙涅帝得罪他不怕,反正他光棍一條,赤腳的不怕穿鞋的,但趙蜚色惹上他卻很麻煩,從周圍那些震驚的神情就能看得出來。
“我是誰?我是路到仄處不留一步趙涅帝王八蛋的姐姐。”
趙蜚色揉揉這個從小不肯要她一分錢,執拗的靠些旁門左道養活自己男人的腦袋,大笑道:“老娘大不了陪你跑江湖,做對賊姐弟。”
第2章撒尿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錦上添花的聰明人,也不缺從不肯落井下石的精明人,最缺的還是那些朋友落難肯幫上一把的大智慧人物。
能混跡在趙蜚色這千萬小富婆圈子裏的人哪一個不是見多了肮髒齷齪事的大爺女王,所以陳玄涼這個注定悲情的商二代被踩,偌大一個大廳居然沒一個肯站出來為這個在沈陽囂張跋扈慣了的陳大少說句話。
趙涅帝掃了眼大廳中眾人的神情,驚異的有,痛快的有,最多的還是沉默。他自然揣摩不出那些驚異者心裏的翻江倒海,陳玄涼好歹算是這個圈子裏的佼佼者,居然被個無名小卒一腳踩在臉麵上,其中落差足夠這些個看慣了陳玄涼踩人陰狠一麵的權貴子弟瞠目結舌,至於痛快者,大多也就是平時忌憚著的陳家瘋狗,突然陰溝裏翻船,這些沒半點兔死狐悲感覺的上流人士自然感覺大快人心。
而那些保持緘默的無非也就是存著兩心,一種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另一種也就是無聲炫耀著那些所謂的高深城府。總之,要這些個大爺女王為了個已經丟盡麵子的陳玄涼出頭,那是想都甭想,畢竟就算幫了陳家瘋狗也不見得他會承情,而且還無謂得罪了趙蜚色這個禍水女人,得不償失。這些從小被老爹老娘熏陶出市儈趨利氣息的權貴子弟自然權衡的出得失。
趙蜚色放出句“賊姐弟”的瘋話,指揮著幾個男仆直接就把依然昏迷的陳玄涼扔出屋子,不留半點餘地。陳玄涼事後會怎麼報複她不管,但惹著他弟弟就是不行。
趙涅帝見著這喜歡裝嫩女人霸道無匹的嘴臉,突然就想起這女人說過的句話,以後老娘要是賺了大錢,誰再敢欺負你,老娘就埋了一座城,也得幫你出氣。
端著沒灑出半點的酒杯,遞了杯給行事從不拖泥帶水的瘋女人,趙涅帝一口喝盡手裏的香檳,沒心沒肺道:“你要真被那男人逼到絕路,我就送你瓶成天念叨《失樂園》裏的殉情酒,省得你被個野獸糟蹋。”
女人揉搓著力道與細嫩成反比的柔軟手掌,一把撲進趙涅帝懷裏,可憐兮兮道:“姐姐要真想殉情,肯定得拖上你。”
女人聲調那叫一個風騷,換個不知根底的男人,恐怕直接就得獸性大發,趙涅帝不冷不熱一笑,伸手摸了把女人屁股,淡淡道:“有生意上門了,我就不陪你了,生日禮物先欠著。”
早已恢複平靜的大廳又是掀起片騷動,一夥單身漢咬牙切齒盯著那個除了長相好點,再看不出其它優勢的王八蛋,恨不得立馬就集結個百十人輪他菊花,一些名草有主的男人則趁著身邊的女人不注意對著那個摸母老虎屁股的牲口豎起大拇指,實在是牛-逼啊,趙蜚色是什麼人,那是道上響當當的第一號女蠻人,武力值高的那叫一個令人發指,絕對的見神殺神見牲口殺牲口,沒有半點情麵可講,陳玄涼這個不敢說在沈陽橫著走,但絕對是不摻半點水分的大商後代都被母老虎一巴掌扇飛,趙涅帝這王八蛋居然就摸上了老虎屁股,可見這舉動確實大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