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段譽看到木婉清和薑雲神色親密,心裏一動,笑道:“木妹妹,我以後莫非得叫你二嫂了嗎?”
木婉清頓時暈生雙頰,薑雲看段譽滿麵揶揄之色,索性直接說道:“正是,二弟,你以後可得管你妹妹叫嫂嫂了。”幾人正說笑,這時從遠處走來兩個漢子,那兩名漢子對視了一眼,便直接朝薑雲這便走來。
待到走到近前,那兩名漢字對著薑雲和段譽躬身行禮,呈上一張大紅名帖。
段譽接過一看,見帖上寫著四行字道:
“蘇星河奉請天下精通棋藝才俊,於二月初八日駕臨河南擂鼓山天聾弈棋。”見到這四行字,精神一振,喜道:“那好得很啊,晚生若無俗務羈身,屆時必到。但不知兩位何以得知晚生能棋?”
那兩名漢子臉露喜色,口中咿咿啞啞,大打手勢,原來兩人都是啞巴。段譽看不懂他二人的手勢,微微一笑,問朱丹臣道:“擂鼓山此去不遠吧?”將那帖子交給他。
朱丹臣接過一看,先向那兩名漢子抱拳道:“大理國鎮南王世子,多多拜上聰辯先生,先此致謝,屆時自奉訪。”指指段譽做了幾個手勢,表示允來赴會。
兩名漢子,躬身向段譽行禮,又拿出一張名帖,呈給薑雲。
薑雲接過名貼,對二人行了一禮,道:“在下屆時一定前往。”兩名漢子躬身行禮,又向段譽行了一禮,轉身而去。
朱丹臣這才回答段譽:“擂鼓山在嵩縣之南,屈原岡的東北,此去並不甚遠。”
段譽問道:“那聰辯先生蘇星河是什麼人?是中原的圍棋國手嗎?”
薑雲笑道:“這聰辯先生蘇星河乃是一位奇人,醫卜星相、三教九流無所不通,自身武藝也極為高強,武林中大有名氣的‘閻王敵‘薛神醫便是他的弟子,他又叫做‘聾啞先生’。
段譽‘啊’了一聲,道:“原來聰辯先生便是聾啞先生了,我在大理時聽伯父與父親說起過,說他乃是中原的一位高手耆宿,又聾又啞,但據說武功甚高。”
這時薑雲對木婉清道:“婉兒,不如咱們便去見識一下那聰辯先生如何?”木婉清點頭,道:“那便去看看吧。”
朱丹臣道:“王爺便在這附近不遠處,世子不妨先去見一見王爺。”
段譽道:“父王既然就在附近,自然先去見父王了。”一行人縱馬向西北方而行。段譽在馬上忽而眉頭深鎖,忽爾點頭微笑,喃喃自語。薑雲見段譽這般模樣,知道他還是對王語嫣念念不忘,也不去說他。
這時忽聽得身後馬蹄聲響,兩乘馬疾奔而來。馬鞍上各伏著一人,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是何等樣人。
這兩匹馬似乎不羈勒,直衝向薑雲一行人。傅思歸和古篤誠分別伸手,拉住了一匹奔馬的線韁繩,隻見馬背上的乘者一動不動。傅思歸微微一驚,湊近去看時,見那人原來是聾啞先生使者,臉上似笑非笑,卻早已死了。還在片刻之前,這人還曾給他們遞上名帖,怎麼好端端地便死了?另一個也是聾啞先生的使者,也是這般麵露詭異笑容而死。傅思歸等一見,便知兩人是身中劇毒而斃命,勒馬退開兩步,不敢去碰兩具屍體。
段譽怒道:“這是誰這般歹毒?為何要對這二人下此狠手?”
薑雲走近前去,看二人笑得這般詭異,心裏一動,道:“原來是他。”
木婉清道:“郎君知道是誰下的手?”
薑雲點頭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當是星宿老怪丁春秋下的毒,這毒藥似乎是叫‘逍遙三笑散’。”
這時前方有人叫道:“你這小子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星宿老仙‘這般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