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竹魄看到天狗被我帶回,早圍了過來,伸手想隔著光網摸摸,卻懾於剛才天狗在陣中的神威,不敢真的去摸。
此時聽到天狗的叫聲,似乎不願再被怪僧擄去,心下憐意頓生。藍孩兒輕輕說道:“好狗兒,你別怕,無天哥哥一定不會輸的,我們也不會讓那個老和尚再把你帶走的。”
見天狗神色緩和,似乎聽懂了他的話,藍孩兒緩緩伸出小手,試了試終於撫在天狗頭上,天狗一點也不害怕,隻嗚嗚叫了兩聲。
無天說了聲“請!”,手中銀色光芒一閃,銀河劍出現在手中。凍安怪僧怒了,掄起靈鼉禪杖,攻了過來。
靈鼉禪杖是怪僧在原先的兵器中收攝了一隻曉寒山冰潭的靈鼉而成的。靈鼉能夠潛伏在冰潭之底,吐呐極陰冰氣修煉。
一般的修行者功力不高難以深入潭底,怪僧偶爾探知冰潭之底有異獸,就向同道借了寶甲,憑著深厚的修為潛入潭底,千辛萬苦才收服靈鼉,把靈鼉魂魄煉化之後封印在禪杖中。
禪杖因為封印罕見的異獸,威力增強了,可是無天的銀河劍是我仿照神農劍煉製,屬於中品仙器。
凍安怪僧和無天相鬥,隻見一道銀一道墨綠,兩條光華乍分乍合,急速遊走,你來我往,鬥得難分難解。
銀河劍帶風雷之聲,靈鼉禪杖發出怪異的獸吼之聲,兩人越打越快,風雷獸吼聲也是越來越大。
怪僧原本不把無天放在眼裏,可是鬥了片刻,不禁驚詫於無天的修為,自己幾乎用盡全力,而看對方似乎仍遊刃有餘。
今日若是輸了,不僅天狗不能得到,這老臉也丟盡了。
怪僧抽身退後,叫道:“剛才佛爺跟你玩了下,現在來真格的!”大吼一聲,靈鼉禪杖脫手而出,禪杖四周泛起墨綠的濃煙,待濃煙散盡,一個身軀龐大的怪獸出現在空中。
這怪獸渾身墨綠,樣子與鱷魚相似,隻是背上生著五隻血紅尖角。
無天見怪僧解開封印放出靈鼉,笑道:“你不是已經有一隻鱷魚了嗎,還非要抓天狗作什麼?”嘴上雖在說笑,可他也知道這靈鼉是怪僧的得意異獸,不敢掉以輕心。
銀河劍往前一送,飛離手心,在靈鼉四周疾飛。靈鼉是水屬喜寒類異獸,吐呐的極陰冰氣雖不如萬載玄冰寒氣,卻因功力深厚,比剛才那十幾隻藍鋸鳥還要強一截。
怪僧以為靈鼉噴出冰氣,定能讓無天吃虧,可卻見靈鼉似乎很害怕那把銀劍,不由得焦躁起來,催促靈鼉進攻。
靈鼉隻好厲吼一聲,張開大嘴,向銀河劍噴出一股白色冰氣。
自劍身傳來的冷氣讓無天身形一滯,無天趕緊提升靈氣,銀河劍光芒暴漲,銀光閃閃差點閃瞎怪僧的老眼。
銀光把白色冰氣蒸發得幹幹淨淨。不待靈鼉再有動作,無天又把不是一隻碗祭了出去。不是一隻碗見風就長,霎時間把靈鼉扣在當中。
不是一隻碗是木屬性寶物,靈鼉被緊緊扣住,不能動彈。無天手一指,銀河劍閃電般衝向凍安怪僧。怪僧沒有料到靈鼉這麼容易就被製住,見一道銀劍光飛馳而來,倉促之間向後急退,祭出一個鐵錘。無天是蓄勢而發,怪僧促不及防,刷的響了一聲,鐵錘被攔腰砍斷。
怪僧隻顧後退,忘記了身後不遠就是眾多的飛鳥飛獸,正要祭出別的寶物阻攔銀河劍,突覺身後風聲嗖嗖,忙斜穿出去。
左右兩邊被藍鋸鳥攔住,藍鋸鳥張嘴噴出玄冰寒氣,恰好阻住怪僧的去路。怪僧能收服靈鼉,自然對藍鋸鳥這點玄冰寒氣不太在意,可被這一阻隔,銀河劍已經衝到眼前,隻感覺眼睛都被閃瞎了。
怪僧四麵受敵,突然看到遠處空中閃過一道光華,竟然愣在當空,渾然忘了抵禦鳥獸和飛劍,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懼。
無天隻是想教訓教訓他,沒想傷他性命。見他在危險關頭突然愣住,像在等死一般,隻好收回銀河劍。空中的飛鳥飛獸可不留情麵,依舊齊攻了上去,怪僧慘叫一聲,這才回過神來,卻也受了不輕的傷。
眾人均想,他一定會暴跳如雷,狂殺鳥獸,可是他居然向無天拱手道:“後會有期!”說罷迅速飛去,連那靈鼉禪杖都不要了。
無天見怪僧在遠處消失,想到剛才怪僧的表情,回頭看著我們。
都餘說:“剛才在我們身後,飛過一個極厲害的高手,這怪僧目露懼色,恐怕就是看到了那人。”
紅孩兒道:“都餘哥哥,那個高手是誰呢?為什麼老和尚怕成那樣?”都餘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那人功力之強,世所罕見。”
凍安怪僧既已離去,而天狗是他從狗夫人手裏搶來的,那天狗自應屬於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