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中部一座三層宮殿中,殿內裝飾堂皇如同皇宮一樣,正對大門,宮殿最裏麵有一個方圓五丈,高有半丈的玉台階,上麵擺放了張白玉大椅。此時正做著一個麵容剛毅,身穿紫色長袍,看起來大約三十來許的中年人,這人就是戰家當代家主戰百勝。
大殿兩側放了幾把交椅,但此時卻隻有右手麵一丈桃木椅上坐了一個身穿黑袍,臉上皺紋遍布的老人,佝僂著背靜靜地坐在桃木椅上。此時,楊素珍正滿臉大汗的跪在當中,站在他旁邊的是一個身穿黑煖袍,身高足有兩米,麵色發黃,滿臉麻子的大漢,看起來倒是和戰百勝的年紀相差不多。
“啪”一聲脆響,一隻白玉茶杯砸到了地上,戰百勝氣的渾身發抖的站了,雙眼圓睜,一臉不可置信的質問道:“你說什麼?”同時一股金丹期修士的威壓四散而出。
楊逍皺了皺眉。他也是金丹期修士,故而威壓對他毫無影響,不過隻有練氣期的楊素就可憐了,渾身發抖的趴在地上,如同一隻可憐的小羊羔似的。
“哼!”隨著楊逍一聲冷哼,剛才還在楊素珍身上的威壓就消失的無影無終了。
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楊素珍抬頭看了看如同雄獅發怒的戰家家主戰百勝,又偷眼瞟了一下自己父親楊逍一眼,感覺有了一點兒底氣,咽了口唾沫說道:“今天,我和戰風大哥出去遊玩,結果在天楚國景順縣遇到了一個合歡宗的弟子。他看到我之後,就想輕薄於我,戰風大哥為了保護我和他拚死作戰,不過對方修為實在太高,最後戰風大哥……”說道這裏楊素珍好似說不出話來,眼淚也好似不要錢一般不停地往下掉。
戰百勝看到她這幅小女兒之態,本來因為愛子被人殺死就悲痛欲絕的他,此時更是火冒三丈。要不是他父親楊逍就在此,已經被傷子之痛模糊了雙眼的他,說不定現在就把眼前這個在他看來害死他兒子的幫凶抽魂煉魄了,“說!戰風他到底怎麼了,憑他兩隻鐵屍後期的金甲煉屍,不要說練氣期弟子,就是一般的築基期弟子,戰風也應該有逃跑的機會才是。”說到這兒戰百勝緊盯著楊素珍,似要擇人而噬一般。
楊素珍滿臉掛滿了眼淚,配合起那張美麗的俏臉,別有一番我見猶憐的韻味,期期艾艾的說道:“戰風大哥為了給我爭取逃跑的機會,就帶著兩金甲煉屍獨自麵對那合歡宗弟子,最終還是被他殺死,那個家夥修為十分之高,如果不是我跑的快,隻怕……”說道這裏楊素珍一邊用衣袖擦拭眼淚,一邊偷眼瞟著戰百勝。
戰百勝再次確認自己那不成氣的兒子,還真是為了一個女子和別人爭風吃醋給殺了。“這個混賬!”戰百勝咬了咬牙,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雙目噴火的盯著楊素珍。已經怒火萬丈的他就想把眼前這個害人精給殺了。可是,一看到楊逍那麵無人色的黃臉,不知怎麼的,他還是打消了自己的衝動。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恨恨的說道:“合歡宗!殺子之仇不共戴天,這筆賬我遲早要還得。”轉過身來,冷眼盯著楊素珍:“那個合歡宗弟子相貌你可記住了?”
楊素珍抹了抹眼淚,紅著眼說道:“那個畜生就是化成灰我都會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