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回過頭看著台上怒氣衝天的前田麻裏繪:“你們真正需要了解的問題應該是,雇傭兵為什麼能夠進入你們的國家?為什麼能如此囂張的將大規模的武器運入境內甚至是這個亞洲一線城市,前田麻裏繪情報官這次新聞發布會的目的。而不是顛倒是非,逃避責任,刻意抹黑中國和中國軍隊形象,我說的對吧?”
張偉說完這些話,不顧周邊記者的追問,瀟灑的走出了會場。
記者們的長槍短炮又紛紛對準了台上的前田麻裏繪。
“請問前田情報官,外務省如何解釋雇傭兵長期滲透在大阪市的行為?”
“外務省是否接調查到雇傭兵組織將大規模武器運入大阪的信息?”
“那麼多的武器進入大阪市內,外務省難道沒有人發現?”
“淩忠浩書記這次來訪的目的,是否牽涉到當前大阪市內的政權嚴重貪汙腐敗問題?”
“中國如果早已公布了冷權的通緝令,那麼前田情報官剛才的言論是否要刻意將這幾次雇傭兵恐怖襲擊的責任推諉給中國?如果外務省並不知情冷權的事情,是不是嚴重的瀆職行為?”
前田麻裏繪麵對這些讓她頭疼的連珠炮的問題,很冷靜地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們:“很抱歉,各位的問題已經涉及到國家機密,我不能擅自回答”
前田麻裏繪的話似乎激怒了下麵那些記者,喧嘩的聲音一時間大了起來,有的記者紛紛站了起來,不滿的問:“那麼請問前田情報官,是不是凡是民眾迫切想知道的真相和切身利益都是你們政府刻意隱瞞的‘國家機密’”
“大阪市出現今天的安全危機,甚至出現有損國體的行為,難道僅僅是一句國家機密所能解釋的通的嗎?民眾有權知道真相,日本是法製社會,不是人治社會!”
前田麻裏繪看著即將失控的現場,很抱歉的鞠了一躬:“很抱歉,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到此為止!”
前田麻裏繪說完這句話,不顧旁邊那些的群眾和記者瘋狂的圍堵,走出了禮堂。
大阪公立醫院,手術室外麵,鄒林帥看著電視裏麵,被質問的臉色都變了的前田麻裏繪,幼稚的笑了出來:“哈哈哈,笨蛋,那個該死的女人沒話說了吧,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違了!這下看你還怎麼說?”
“是自作孽不可活”,趙健糾正了一下,轉過頭看著電視:“不過話說回來。張偉班長也真能折騰的,這樣鬧下去的話,那個前田麻裏繪情報官的政治生涯也該被他搞垮了吧!”
“活該,就讓他說那些話,這種壞女人就應該得到一點報應!”鄒林帥像白癡一樣笑個不停。
楊旭欣慰的笑了,卻轉過頭看著窗外的風景。走廊裏那些接受搶救的傷員們看著新聞發布會,議論紛紛,臉上露出了驚恐和憤怒的表情。
也難怪,剛剛得知這些事情內幕的時候,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被出賣了,而出賣他們的人竟然就是這個國家的權力中心的權貴,他們怎麼能不是憤怒。
真沒想到,原來這裏麵還蘊藏著這麼大的陰謀,竟然有這麼多的大人物和事情牽涉進來,甚至驚動了雇傭兵組織和東京快反部隊這些精銳部隊,這裏麵的暗鬥似乎比今天呆在明麵上的戰鬥更加激烈吧,也難怪,那麼多的資金和跨國集團,這裏麵到底牽涉了所少人的利益呀。
楊旭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陳殿峰:“陳局長,淩書記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些事情吧,所以才會堅持來到大阪親自了解真相!”
陳殿峰點了點頭:“沒錯,淩書記早就知道這些事,但他依然固執的堅持留下,他想到了如果堅持留下來他個人將會麵臨什麼樣的危機,也想到了這裏麵存在的巨大腐敗會牽扯出多少日本的政壇權貴,但是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甚至有可能牽涉日本首相,這恐怕也在淩書記之前的預料之外,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張偉到底是幹什麼?我們沒有接到公安部關於安全顧問加入工作的消息呀!”
“估計委派他的不是公安部,有權利命令他的應該是軍方或情報機構吧”,楊旭搖了搖頭:“他的身份我們都不知道,但似乎,和林處長他們的工作性質沒什麼區別,好像比他們還要神秘呢,他的事情根本不是我們這個級別能過問的”
大阪政府官邸。安倍晉驚恐地望了望身邊的幾個人。
三島吉隆懵了:“事情比我們想的還要複雜了,輿論已經介入,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兩頭頂著巨大壓力了,反貪委員會很快就會來調查我們的!”
藤原秀吉臉色都變了:“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了,我想過了明天,他們可能就會展開全麵的調查,我說安倍晉市長,我們就坐著等死嗎?你倒是必須要想想辦法呀”
“想辦法,想辦法,我哪天沒有再想辦法!”安倍晉憤怒地拍桌子,盯著他們兩個:“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積極解決這個問題的人就是我,現在我已經沒有辦法了。你們還想讓我怎麼想,你以為現在就是光殺了淩忠浩那麼簡單了嗎?事情已經曝光了!”
安倍晉的聲音讓兩個人臉色劇變,許久,辦公室裏出奇的安靜和死寂,仿佛都在等待巨大災難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