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一樣,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宣立軍回過頭對著趙健和鄒林帥激動的大吼:“一個冷權已經讓我痛苦了五年了,你們是不是也要步他的後塵,是的話現在就殺了我,來呀,別他媽讓我看到你們墮落的那天,也別提是我宣立軍的兵,更他媽別提是絕隊的兵,至少我他媽死後在趙二狗教官麵前還能勉強的抬起頭來”
宣立軍喘著粗氣,平複了一下激動地心情,回頭看著淩書記:“淩書記,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們走吧”
淩書記點了點頭:“走吧”
林尚正看著他們,跟著一起出去了,吳冬他們也一起追了出去。
宣立軍推開門之後長長的歎了口氣:“我他媽的帶出了一百二十五個一號狙擊手,二十四個零號狙擊手,怎麼就沒有一個正常一點的,我這個帶兵人呀,真他媽的失敗”
宣立軍搖了搖頭。淩忠浩微笑地看著他:“你這叫什麼失敗,應該是很成功吧,楊旭那孩子錯不了呀,隻不過有太多的心結了”
房間裏隻剩下鄒林帥、趙健和陳怡麵對著失神的楊旭,鄒林帥氣憤的收起了槍,看著楊旭罵了一句:“你他媽有病呀”,說罷趕緊追了出去。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趙健也是一臉不理解,趕緊追了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了陳怡和楊旭兩個人,陳怡麵對著頹廢的楊旭,忽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楊旭疲憊的撿起了槍,目光閃爍著難以言狀的疲憊:“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對他說出這些話”,楊旭幽幽的說:“就像我從來不想傷害你們一樣”
楊旭看著目光閃爍的陳怡,忽然說:“陳怡,我們分手吧”
放手了,就不會再有傷害,就不再勉強,就不會再固執,哪怕永遠沒有交集,至少不會在一起,也不會再想起對她的懺悔,我們都已經彼此折磨的太久了。
不是她的錯,也不是他的錯,隻是他們中間那個負責愛的丘比特已經疲倦了,也或者是他們彼此太累了,再也經不起這份愛戀的沉重,走在一起固然是美好的,可是當愛的沉重已經超過了在一起的欣慰時,分開了,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楊旭轉過身走了出去,留下一片窗前的陽光,陳怡走到窗前,看著外麵的明媚,淡淡的微笑,靠在牆根下蹲了下去,抱著雙肩。
是的,他們都累了,真的很累了。
兩行晶瑩的淚水,緩緩的流下。
那些破碎的美好像失控的電影畫麵,反反複複的在腦海中播放,回放,播放,在回放,陳怡微笑了起來,原來自己最喜歡的還是他,隻不過對他的愛隻能仰望,因為接近他的人都會被傷害的遍體鱗傷,就像他的姐姐,陳琳一樣。
在大阪市區執行反恐維穩的其他快反部隊被前田麻裏繪全部召集到東芝商廈外圍,一列列軍隊駕駛著裝甲車團團圍堵住東芝商廈,三架長弓阿帕奇武裝直升機盤旋在商廈上空,警戒監視,各色槍口,機炮和火箭彈的火器死死地盯著商廈的每個角落,戰鬥一觸即發。
東芝商廈的規模不是很大,甚至都沒有排在大阪二十大商貿集團之內,大阪經濟上可是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但是現在,卻成為牽動整個日本神經的關鍵所在,東京快反部隊名義上是保衛東京國都的“禦林軍”,實際上是日本特種部隊最為精銳的力量,當年這支特種部隊組建之後,曾一度引起周邊國家的廣泛關注,這支部隊的出現極有可能是日本自衛隊變成自衛軍的重要標誌,而事實也證明,這個特種部隊的確有重要的戰略意義。
就是這樣一支備受關注日本軍隊核心力量,今天卻一反常態的包圍了大阪這個被挾持的商廈,今天這一仗能否取得勝利,已經不是簡單的戰鬥這麼簡單,將直接影響到日本的國際形象。
裝甲指揮車中,東芝商廈的設計圖和地下管網圖鋪開在前田麻裏繪和齋藤等指揮官的麵前。
“前田情報官,這是外務省總部發回來的情報,是關於東芝商廈安全部門主管的情報”,前田麻裏繪的助手將軍用級平板電腦遞到前田麻裏繪麵前。
“東芝商廈安全主管?”,前田麻裏繪有些疑惑的接過了平板電腦,查看裏麵的資料。
“情報本部查到,半年前東芝商廈招收了一個美國籍的安全主管,這個人叫做德裏克·格洛弗,曾經在美國三角洲特種部隊服役,退役後加入黑水國際雇傭兵公司,之後的三年去向不明,後有情報顯示,他加入了東北亞地區的雇傭兵組織,極有可能就是北方戰略資源公司”
前田麻裏繪看著德裏克的照片,目光中閃爍出一絲精銳。
“他擔任大廈安全主管之後是否招收了新一批保安?”
“沒錯,據說是為了大廈的安全級別能夠提高,半年的時間大約招收了20多名保安”
“而且都是外籍的吧”,前田麻裏繪冷笑了一下:“就是他了,看來早就動手了,為了刺殺淩忠浩竟然提前半年就做了準備,要知道淩忠浩也的確是提前了半年訪問大阪的,怪不得那些雇傭兵把大阪所有的情況都偵查的這麼清楚,他們竟然早就滲透了過來,而我們竟然沒有發現”
前田麻裏繪氣憤的把平板電腦摔在桌子上,目光中閃爍不定:“半年的準備,怪不得我們會出現這麼多失敗,他們窺視了這麼久,一定有無數的應急方案,他們把我們看得一清二楚而我們卻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又不失敗的道理”
前田麻裏繪深吸了一口氣,平複剛才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