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權沒有顧忌他們兩個的表情,而是盯著他們:“楊旭來了吧,走了又回來,是不是有什麼話不想當著宣立軍麵說呀”
冷權盯著左邊的窗戶,那個隻能從外麵看見裏麵的玻璃,他隱隱的感覺到熟悉的殺氣。
“既然來了幹嘛不進來,怕我?”,冷權對著玻璃冰冷的譏笑。
窗戶那頭的楊旭憤恨的轉身出去。
審訊室的門被狠狠的打開,楊旭走了進來,拉起一個轉椅坐在冷權的對麵。
“喂,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守衛在門口的警員趕緊跑進來拉楊旭。
“不用了,你出去吧”,川島俊逸讓警員出去了。
“我就在這裏,我知道你也在等我”,楊旭盯著冷權的眼睛。
冷權笑了一下:“不錯的弧線子彈嘛,竟然把我都騙過去了,嗬嗬,竟然和淩忠浩那個老家夥聯合起來玩我,你的確成熟了不少”
“是你太期待我的墮落,所以你才上當”,楊旭不動聲色的盯著他。
“那麼我的水下弧線狙擊如何?”,冷權問。
楊旭呼了一口氣:“應該說很完美,唯一可惜的地方就是我們都太了解彼此了”
“我知道,但是我仍然要向所有人證明,我是比你強的”
“你知不知道你很無聊”,楊旭憤怒的說:“你想證明什麼,你贏了嗎,你根本就贏不了”
“我知道,這一次我們似乎達成了平手,不過沒關係,我們一定還有機會”,冷權的笑容帶著癲狂。
“在你眼裏,死多少人也不夠是不是?”,楊旭問。
“你說呢,對於我這樣的人會在乎這些嗎?”,冷權笑著反問。
“為什麼這麼做?”,楊旭犀利的盯著楊旭。
“你指的是什麼?”,冷權故意看著他。
“整件事的經過,你為什麼一定要殺掉淩書記?”
“很簡單,有人雇傭了我們,我們拿了錢就幹活,有什麼問題嗎?”,冷權漫不經心的說,對於雇傭兵而言拿錢殺人天經地義的事,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北方公司的事情,我不相信你們的高層允許你們胡來”,楊旭盯著他的眼睛。
冷權笑了一下:“你說的沒錯,不能殺華人,不能和中國政權抗衡,這是北方公司的底線,但是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底線,接觸了我們的底線,我們也隻能和原則背道而馳”
“什麼意思?”,楊旭眯著眼睛問他。
冷權冷笑了一下:“北方公司東北亞行動部的主管叫做丁引,是我的上級,他有一個秘密,如果這個秘密被公司高層知道的話,弄不好整個東北亞行動部都會遭到滅頂之災,很不幸的是,這個秘密竟然被第三個人知道了,這個人不要錢,他隻要我們幫他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半年之內幹掉淩忠浩!這個人很神秘,我們找了他很長時間也找不到這個人,而他,對我們的了解簡直讓我們恐懼,所以我們隻能按照他說的作,半年前我和丁引來到中國,卻一直沒有動手,我們都顧忌北方公司不準對華人行動的原則,直到我無意間發現有一個人竟然在調查絕命大隊的事情,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於磊”,楊旭想都沒想就猜到了。
“沒錯,就是於磊”,冷權微笑著看著他:“我幫助了他,告訴他所有關於你的故事,你之前一定很好奇為什麼他這麼了解你是不是,嗬嗬,沒想到吧,出掉了淩忠浩順便還能解決你,北方公司還不會發現,這種一箭三雕的好事為什麼不幹呢”
“我的確沒想到”,楊旭盯著他的眼睛:“之後呢?”
“之後,很簡單,於磊這個瘋子鬧得太大了,也怪我,太過注重他對你的仇恨,竟然沒有注意這小子有嚴重的精神障礙,再後來,北方公司的高層懷疑我們了”
楊旭點了點頭:“所以你們整整半年都按兵不動”
“不然呢,該怎麼辦,我之前就已經得到消息,淩忠浩會在半年之後來到日本,嗬嗬,日本,那可是北方公司最討厭的國家,我們就算讓這裏血流成河總公司都不會有什麼意見,這是多麼好的下手機會”
金田柯一氣憤的剛要站起來就被川島俊逸按住了。
“在日本刺殺淩忠浩,所有的計劃都已經安排妥當,唯一讓我意外的就是你竟然在半年之後醒了過來,更沒有想到的是你和宣立軍竟然都過來了,這就是天意呀,讓我們的惡緣有個了解的天意”,冷權興奮的盯著楊旭。
“我們之中有你們的人是不是?”,楊旭看著他。
冷權盯著他不說話。
“先不說在國內,就在前不久我刺殺淩書記的時候,你提供的情報簡直天衣無縫,就算你真的有很多間諜在大阪市裏也不可能提供這麼精確的情報,那麼很顯然,我們有人成了你們的眼線”,楊旭冷靜的分析,昨天冷權用水下潛行弧線子彈刺殺淩忠浩的時候就是一個例子,他是怎麼知道淩書記會去那片海岸油田的,呂超觀察員的位置竟然在燈塔,極佳的位置,甚至能看到船艙裏的淩書記,很顯然他們知道的情報很細致,船艇的規格型號,航線的速度,船艙的位置,以及目標坐在那裏,如果沒有內部人提供消息他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詳細。
“沒錯,你們內部的確有我們的人,其實淩忠浩早就知道他是誰了,隻不過他一直沒有點破,估計是在等機會吧”
“是誰?”
“你應該去問問淩忠浩,他一定會告訴你的”
楊旭冷冷的看著他,冷峻的目光仿佛想撕碎了他一樣。
冷權看著楊旭的臉色,淡淡的問:“我看得出來你很憤怒”
“為什麼殺王彬?”,楊旭的臉上沒有一絲變化,但是內心的憤怒已經被填滿。
“我要殺人需要你理由嗎?”,冷權看著他。
“他的妻子剛剛懷了他的孩子”,楊旭一字一句的說。
冷權的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變化:“那可真是可惜了”
“你怎麼能下得去手!”,楊旭憤恨的說。
“你不是我,你怎麼可能了解我的所作所為”,冷權淡淡的盯著他,竟然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