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找到部隊,加入部隊,再通過訓練,投入戰場,我的仇人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我猴年馬月才能報仇?”
周善淵繼續說道,“最開始的時候,我們的想法很簡單,有一個山寨作為落腳的地方,打鬼子,後來周圍被小鬼子屠殺的鄉親們越來越多,我們救下來以後,人就越來越多,逐漸的讓我也覺得有心無力,肩上的擔子重了,這麼多張嘴,要讓他們吃飽飯,我又能怎麼辦呢?”
“知道了大哥,是我欠考慮了。”
周衛國似乎沒有心思多言,他也知道周善淵說的是對的,黑龍寨不僅僅是隻有男丁,還有一百多號女子,都是家眷,親人,怎麼割棄,現在能報仇。
西北隨時都在轉移,顯然是不能將鄉親都帶走的,隻能就地安置,可是這樣一來,他們的安全又得不到保障。
周衛國神色有些落寞,有些開心,很複雜,不過周善淵也沒有再勸,他知道每個時代的人,心中的執念都是不一樣的,特別是像周衛國這樣,經曆了和摯愛生離死別的人。
一早,李雲龍也不知道哪兒來的精神,熬了一天一夜,就睡了三個小時,但是指揮土匪們拿物資的時候,可就沒有一點困勁,大嗓門把睡的正香的周善淵都吵醒。
“他娘的,這狗日的,不行,老子得去看看。”
被李雲龍吵醒的周善淵,嚇的一個激靈,急忙從床上爬起來,胡亂披著襖子就往外跑。
山寨裏的所有人周善淵都能放心,唯獨對李雲龍周善淵放心不下,這貨根本就不跟你講武德,道義,你要是不看著,搞不好李雲龍能打著周善淵的幌子,把他的庫房都搬空。
“嘿喲,老弟,是不是哥哥吵到你了,怎麼這麼早就醒了,大冷天兒的,你再去睡個回籠覺,哥哥我是窮怕了,家裏還有一大群兄弟等著吃的喝的穿的,我可不敢耽擱。”
李雲龍看到周善淵披著襖子就跑了出來,笑嘻嘻的打招呼道。
“哪兒能呢,老哥哥今兒可是要回部隊的,做兄弟的豈有不來送送的道理。”
周善淵笑嗬嗬的說道。
李雲龍在周善淵那洞若觀火的眼神下,心底多少有些發毛,也不吃早飯了,揣了幾個窩窩頭,就招呼著人幫忙拉著東西就開始跑路。
“淵哥,這些東西都給他們八路了,我這心裏憋得慌。”
等李雲龍走了以後,周善方這才似乎有些賭氣般說道。
“嗬,你還憋得慌,你要知道咱們是土匪,現在的局勢,咱們這個規模已經是到頭了,打打遊擊截個道還行,要是真的小鬼子大軍壓境,咱們也隻能跑路,所以,咱們就必須要有盟友。”
周善淵語重心長的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重慶,晉綏軍都是靠不住的,這些人不找我們交稅就不錯了,西北方麵的,他們的口號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我們雖然是土匪,但是我們做的都是打鬼子殺漢奸的義舉,西北方麵自然會拉攏我們,甚至是和我們結為同盟,守望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