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味道,怎麼這麼腥,還有一股焦糊的味道?”
周善淵迷迷糊糊中,聞到了各種刺鼻的味道,吃力的睜開眼,發現自己麵前躺著一雙老人,粗布麻衣,像極了民國時期的裝扮,老人雙目怒瞪,直視著前方,身下全是血。
周圍是個村落的形式,還染著熊熊火焰。周圍沒有一絲的聲音,顯得極為安靜,詭異。
“嘔,嘔……”
周善淵不相信這是真的,顫抖著手伸到老人的脖頸處,探查著脈絡,發現兩位老人都已經冰涼,沒有了絲毫的生機,生理上的不適,立刻反映出來了,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的五好青年,哪兒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麵。
“啊……”
腦海中傳來一陣巨疼,感覺就像是頭要炸裂了一樣,一股陌生的記憶湧而了上來。
現在是民國28年九月,周善淵穿越的地方叫周家堡,據說清朝的時候,周家堡的人還當過土匪,後來安定下來了,變成了世代耕農。
而這具身體也叫周善淵,今天早上的時候和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周善方一起進山打獵,下午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了,麵前的兩位老人是周善淵的父母。
“淵哥,淵哥……”
周家堡就剩周善淵和周善方兩個活口了,回來的時候,周善方去查是誰來屠殺的周家堡,而周善淵因為看到父母去世,昏死過去了,才讓現在的周善淵撿到了便宜。
“方子,怎麼樣,是誰?”
周善淵接受了記憶,也緩解了身體的不適,現在知道自己在哪兒了,那還用想別的嗎,打鬼子,打死這群滅絕人性的畜生。
“就是咱們鎮口守路的那一隊小鬼子幹的,是周老二領進來的,我看到周老二了,他狗日的,老子要去刨了他的祖墳。”
周善方雙眼通紅,惡狠狠的說道。
“方子,方子,你聽我說,現在就算是把他祖宗十八代刨出來都沒用,現在我們先把鄉親們都安葬了,仇,我們慢慢報。”
周善淵拉住周善方狠狠的說道。
倒不是周善淵吹牛,腦海中全盤接收了記憶,槍法弓箭這些都玩得非常的好,原主可是能拿著短刀和野豬搏鬥的主,最起碼在這個時代有這份技術在手,加上二十一世紀被短視頻荼毒的各種戰法,在這個時代活下去應該也不難。
“淵哥,從小你最有主意,咱們現在是去投西北還是重慶,你說,我都聽你的。”
頂著火把挖到了淩晨,兩人這才將村子裏的人都掩埋了,除了至親有立碑以外,其餘的都是一個大坑,沒辦法,人太多了,兩個人根本不可能一一掩埋。
“不,我們不去投軍,我們上山當土匪,重慶打鬼子畏畏縮縮的,西北規矩太多了,我們去是新兵蛋子,裝備也沒有,想要打鬼子,不知道猴年馬月去了,鎮子上有一個小隊的小鬼子,據點的鬼子隨時都會換防,萬一調走了,我們以後想找他們報仇都不可能了。”
周善淵這一晚上除了挖坑就是在思考問題。
作為新世紀五好青年,肯定是要參加八路的,但是絕對不是現在,他要有絕對的自主權,這樣才能酣暢淋漓的殺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