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姬突然看向南風絕,說道:“可能我也會選擇三十年後任由他們結束我的生命。可是我遇見了你,我想像普通人一樣,嫁人生子,跟我愛的人過一輩子。”
她說完突然搖了搖頭,再開口卻變得有點瘋狂。
“現在,我發現我錯了。你當時隻是因為同情才說出那樣的話,對嗎?”元姬的眼神裏有一點小心翼翼的期盼,可是南風絕卻選擇看不見。
當時他還不滿十歲,說那句話的確是因為同情元姬的命運,卻也無能為力。而如今看到因為自己懵懂的一句話,居然給元姬,以致高雄帶來如此大的變故,他從心底覺得愧疚。
待望向祭祀台邊的王後,他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在王後的預料之中,便淡淡的說道:“你要我怎麼做。”
“留在高雄,迎娶元姬,做高雄的王。”
“不可能。”雖然南風絕已經猜到,可是真的聽王後說出她的目的,他還是有點失望的。
雖然在高雄呆的時間不是特別久,可是對於高台上那位做了他五六年母親的人,竟然將他逼到這般地步,他真的是顧不得舊情了。
旁邊的梅姬很早就回到高雄了,所以對裏麵的事比較清楚,情急之下就想勸說南風絕,可是文姬剛剛回來,並不支持這個決定,她上前一步,大聲說道:“玄姬,你不能這樣做!”
“姐姐!這件事請你不要插手!”王後堅持,她知道她今天不能鬆口,如果鬆了口,那她跟元姬所作的一切就全都白費了。
文姬還要再說什麼,卻是被一旁的梅姬拉住了。
天台上兩兩相對的局麵僵持不下,任何一方都不打算妥協,最後一個人的到來打破了僵局,並將事情從另一方麵化解開來。
這個人就是被南風絕他們偷走了高雄鷹金鉤,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下了南疆後麵的深山老林,終於在南疆跟北昭邊界的地方發現高雄大統率領的返回部隊,最後得以乘上高雄鷹回到高雄的南風絕的師父鷹手非來君。
非來君乘著高雄鷹與大統來到天台腳下,然後用跟南風絕他們同樣的方法爬上了祭祀天台。
“哥哥?”玄機,梅姬,文姬三姐妹看到趕來的非來君,臉上都出現驚喜的表情。
“師父。”南風絕見非來君趕來,頓時也有一點心安,可是待看到自己的師父板著臉從自己的身邊走過,並慢慢的走到了王後麵前的時候,心裏的那份安定立馬變成了不安。
“大統拜見王後,王後交代的事俱以料理妥當。”說完便低頭垂首站在了王後一側。
而王後聽到這個消息,本來應該高興的臉頓時變得有些慌亂。
非來君看著高座上的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憤然的轉身又走回了南風絕他們的身邊。
如此,立場便鮮明多了。
“哥哥,你……”王後瞧自己的姐姐、妹妹、哥哥、還有曾經的兒子都與自己站在了對立麵,不禁有些惱羞成怒,她麵上的慌亂一瞬而逝,代替的是冷冷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