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就看到一個中年胖男人跪在冷逸跟前。
這個人挺胖的,大概有二百斤吧,看身量倒是挺高大的,因為他是跪著的,看不到麵相,不過,看他那樣子,似乎是有求於冷逸。“怎麼了?”
我問。
“沒事,你不要管了!”
冷逸對我說道,緊跟著就很是嫌惡地轉身,“你願意在這裏跪著,那就跪著好了,這事兒我管不了,也懶得管!”
“公子,求您了啊……”
胖男人旁邊的婦人也跪下來了,一邊哭,一邊央求著。
“我說過了,這事兒不管!”
冷逸的聲音裏已經帶著幾分的怒氣了。
“公子……姑娘,求您給說句話吧,他們都說,您是善良的人,您就幫幫我男人把,不然他死了,我們一家都要喝西北風了!”
“哼,你們一家會喝西北風嗎?他這一輩子給你們全家斂了不少意外之財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事兒,劉輝,你想要避開,那是不可能的!”
冷逸這話頓時把劉輝兩口子給嚇得麵如土色,“公……公子,我們……我們真的……”
“真的什麼?你們真的沒斂財?還是沒禍害人?這世道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現在就到了你們還的時候了,出去,不要再在這裏聒噪,驚擾了我的家人,我不會客氣!”
說完,冷逸就拉著我,“走!”
“冷逸,他們……”
我剛想要說句什麼,他瞪我一眼,“婦人之仁,也要用在該用的人身上,這種人不需要!”
說完,他就拉著我上樓了。
樓下傳來那婦人的哭聲,哭了好久,似乎才走的。
吃晚飯的時候,小妮子跟我說,說那婦人走的時候,眼淚還沒幹呢,也看起來怪可憐的!
小丫頭說著話,就偷看著冷逸。
冷逸一直板著臉,沒有吭聲。
小妮子也就不敢說話。
肖林安也沒敢說什麼,隻是一個勁兒地誇讚我做的飯菜好吃。
我有些窘,其實就是家常的幾道菜,沒有被嫌棄,已經是大家給麵子了。
“肖大哥,我……我做飯水平一般,你這樣誇讚,我真是汗噠噠!”
我的話惹來冷逸的白眼,“嗯,這回你可說了一次實話!”
“去你的!”
我白了他一眼,佯怒罵了一句。
飯吃完後,我回房間,還沒到樓上,就聽到有人在街上喊,“快點去看看啊,劉老板要跳河了啊!”
有人要跳河?
真滴假滴?
我嚇得一哆嗦,轉身就往樓下跑,到了樓下,小妮子已經跟肖林安奔到了,門口了。
“小妮子,怎麼回事?誰要跳河?”
我問。
“是……是劉輝劉老板啊!”
小妮子看看冷逸,低著頭,輕輕訥訥了一句。
“劉輝?就是白天來找冷逸的那個胖子?”
我驚訝。
“是他!他這會兒正在奔向河邊,嘴裏嚷嚷著要跳河,說是河裏有敵人,他得去打死他們……唉,真是造孽啊,早知道今天要受罪,他之前就不該那麼做啊!”
肖林安從外麵探聽消息回來,說道。
“怎麼回事?這個人是不是有妄想症啊?”
小妮子很是不解地說道。
我其實也是讚同小妮子的話的,這個人無故地說什麼河裏有敵人,這不是妄想是什麼?
哼!
哪知道冷逸卻絲毫不為所動,隻是冷哼一聲,繼而就冷冷地對肖林安說道,“這都是他自己造孽,別人救不了她!”
說完,他竟走了。
我看看小妮子,小妮子看看我,再看肖林安也是一頭的霧水。
“公子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肖林安大惑不解。
我也不知道。
過了一個時辰,河邊那裏安靜下來,小妮子出去打聽了,說是劉輝的家人把他給強製性的抬回去了,還說要用繩子將她捆綁在家裏,不然他又會跑出來的。
但後來第二天早上,又傳來的消息說,當夜,劉輝的家人是將他給捆綁在床上了,可這劉輝發起邪來,竟力氣大得狠,不單單將繩子掙斷了,還將守護著他的兒子給打傷了。
他自己呢,又跑了出去,這會兒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