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詭異,靈魂出竅(1 / 2)

其實異常的感覺我在暑假放假回家的動車上就發現了,七月的北方天氣是炎熱的,可是我一直覺得很冷,把箱子裏帶的全部衣服都拿出來套在身上,身子還是不住地打哆嗦。

好心的動車小姐給我拿來了一個暖手寶,將暖手寶緊捂在胸口上,我想起了那句滑稽的小品台詞,我這心啊拔涼拔涼的,用暖手寶烘烘……

先簡單介紹下我,顧七念,女生一枚,芳齡19,在臨城A大讀大二,家境還算可以,但隻有一個老娘,至於老娘的另一半,也就是創造出我的那個精子的主人,我二十年來一直沒見過,也沒聽說過,我老娘對這事兒一直諱莫如深,不解釋,不評說,更不允許我問,記得上小學的時候,我問過一次,被打了個半死,再就不敢問了。

我老娘在北方一個小城市裏開著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超市,手下也就有三十五六個人,從小呢,我們娘倆的生活來源就是靠著這個小超市,不過呢,我們住在一棟別墅裏,這別墅位於那座小城裏有錢人居住的半月灣區,別墅的外觀很古樸,舊歐式風格的,不是現代建築。

為什麼一個開小超市的女人能住得起這樣的別墅?

我懂事以後有過疑問,但不敢問老娘,隻是從超市裏最喜歡說閑話的柳嬸口中得知,說我們家的別墅是祖上傳下來的,真正的主人是我的太外公!

從臨城到我們家住的小城坐動車要七八個小時。

這一路,我前三四個小時基本上都是在寒風瑟瑟中度過的。

幾乎一車廂的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他們一個個穿著夏裝,動車裏開著空調他們還覺得有點熱,而我呢,周身穿得跟個北極熊似的卻還是冷。

有人甚至用看神經病似的眼神看我。

我冷,冷得沒了對於美醜的計較,盡管看長相,我還算是可以,在大一的時候就被A大裏的男生們評為了校花。

本校花對於個人的儀表一直都是很注意的,從來都是什麼季節穿什麼衣服,絕對不會把自己在夏天包裹成一隻粽子的!

但今天,我實在是挺不住了。

而且別人冷是越來越清醒,我呢,卻是越冷越迷糊,到後來不知不覺地就凍睡著了。

這一睡,我就做了一個夢。

夢是黑色的。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夢的顏色,以前做夢都是亂七八糟的,但這次不是,夢的底色是黑沉沉的,黑得我都看不清前麵的路,隻好摸索著走,走著走著,忽然,前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跟著就有一陣陰風吹來,我不禁打了個寒噤,剛想要問,是誰在哪裏?

手臂就被緊緊地抓住了,緊跟著出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張布滿皺紋的老臉,是個男人,他跑的氣喘籲籲的,臉色慘白,“七念,救我!”

他這話剛說完,我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隻覺得一股強橫的力量襲來,原本還抓著我的那老者,身子飛出去,飛出去的速度快得驚人,但他卻並沒有飛遠,而是懸在半空中如同飛機的螺旋槳一樣飛速旋轉著,隨著這超乎想象的旋轉,有些東西就從他身上掉下來了。

我拿出手機按亮了,再湊上去看,隻看了一眼,我就被嚇得險些昏死過去,胃口裏也是一陣陣的惡心翻騰。

掉在地上的東西竟是那老者的眼珠子,還有他的手臂,腳趾,手指,甚至連他的鼻子都從臉上齊齊整整地給切割了下來。

“有鬼啊!”

我那可憐的小心髒再也承受不起這種暴虐的場麵,慘呼一聲,撒腿就要跑。

怎耐我的兩條腿好像是被釘在那裏似的,怎麼用力都邁不動。

“她,我把她獻給你,求你放了我吧!”

那個飛旋著的老者淒厲地喊著。

她?

誰?

是我!?

我驚疑,但卻說不出話來,按道理,那老者身上的零部件都掉得差不多了,那他就是死人啊,怎麼還能說話?

鬼,他是鬼啊!

越想,我越害怕,越害怕越想要跑,可越是跑不動,又急又嚇的,我冒出了一腦門的汗。

“她就是你的後人?”

一個男人說話了,聲音傲慢而冷漠,咋一聽就好像來自地獄鬼府裏的,浸著一股徹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