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1)

遇見阮浩然的那一年我12歲,他31歲,那是母親去世的第7天。母親是個非常美麗的女人,可她是個妓()女,每個男人都癡迷她的美貌,但她卻早早地離世了,因為艾滋,可她是自殺的。

母親死後我被房東趕了出來,於是我就坐在離‘家’最近的那條馬路上看著過往的行人,等著他們向我投下幾毛錢讓我能夠買個饅頭,至少不至於讓自己餓死。

在第七天的時候我遇到了阮浩然,他讓我跟他回家。我很聽話的和他走了,我並沒有擔心過他是個人販子,即使他是人販子我也願意和他走。因為我別無選擇,當時的情況有個人能把我賣了我都會對他感恩戴德。

因為我需要找到一個活路,那是我等了7天之後得出的結論。

阮浩然把我帶回他的家,確切的說是他的另一個家,在他自己的家裏有他的妻子瑤,我一開始就見到了她,大概比阮浩然小了三四來歲,年輕美麗。阮浩然隻對她說,我是他收養回來的孩子。

他帶我住進了另一個大房子裏,有一個四十來歲的女管家陪著我,之後的日子是我活了十一年以來從未體會過的。阮浩然送我去了新的學校,周圍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再沒有人會罵我是個**的孩子了,即使我並不是那麼介意我的母親是個**。每天上下學我甚至有人接送,女傭會按時為我準備好美味的飯菜。

那時候我知道阮浩然很有錢。

阮浩然待我再好不過了,他甚至為我過生日,送我很大的毛絨玩具。從沒有人為我過過生日,媽媽也沒有,我曾經想過或許再過幾年我自己都不會記得我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

阮浩然和他周圍所有的人說,我是他收養回來的孩子,之後每個人都對我卑躬屈膝。

那是我從未體會過的感覺。

我知道了,阮浩然不僅僅有錢,還很有權。

我叫白,原本我隻叫白,母親並沒有我姓,沒有讓我跟她姓,我甚至不知道她姓什麼,她說**不需要姓,大家都叫母親胭。阮浩然給我起了姓,為夏。因為他遇見我的時候是夏天,所以我便被他喚作了夏白,大家都和他一樣喚我作夏白了。

我的生活從變成夏白的那一刻起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前有的全都沒有了,從前沒有的全部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