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子時,皇陵一片寂靜,唯有邊上那座新建的寺廟內,有輕輕的敲木魚聲傳出。幾道黑影在寺廟上空翻過,瞬間消失,漆黑的星空,俱寂的夜空,那幾抹黑影不過似鳥兒的影子一般,沒有人會去在意!皇陵繼續恢複寂靜。
明兒是赫連非靳的登基大典,赫連非靳攜文玉慧已入住皇宮,太監管事們在忙著明日新皇的登基事宜。
赫連非靳站於禦書房內,一臉的鐵青,明日就是登基基大典,卻該死的找不到玉璽及兵符!
該死的赫連夜,原來早就防了他這麼一招!竟然早早的將玉璽與兵符轉移!是他大意了,竟然沒想到玉璽與兵符,他應該想到的,赫連夜在知道江川雪與他的身份後,定然是會防著他們的,他竟然沒想到這一點,他隻顧著解決赫連非逸的事,卻疏忽了這一點!
那緊握成拳的雙手哢哢作響!
禦繡房已經將明日的龍袍及鳳袍趕製出來,此刻就擺在他與文玉慧的麵前。但卻唯獨少了玉璽!鳳璽已以江川雪的寢宮內尋出,此刻也正擺在文玉慧的麵前,然,唯代表真龍天子的玉璽卻不失所蹤!
登基沒有兵符不是問題,沒有玉璽卻是萬萬不行!
沒有玉璽,明天登基大典如何舉行!怪不得赫連夜臨死前瞪著陰憤的眼眸告訴他,就算他坐上了這個位置,他也坐不穩!原來竟是這意思!赫連夜……
憤然的一個轉身!
“殿下這是要去哪?”文玉慧攔住了赫連非靳,發生了何事,她大概也能猜出了個八九不離十了!鳳璽已擺在她的麵前,但玉璽卻遲遲未見!
赫連非靳陰陰的看一眼文玉慧,再看一眼那案桌上的鳳璽:“你覺的本宮該去哪?”
文玉慧淺淺的一抿唇,一臉清和的對著赫連非靳道:“殿下!臣妾現在還應該喚您一聲殿下,過了明兒,就得改口喚您皇上了!您是一國之君,豈能去那地方?不管有沒有這璽,這把龍椅都隻能是由您來坐的!所以,您安安心心的穿上這龍袍,這事臣妾代勞!”
赫連非靳深深的看著文玉慧,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這段時間來似乎真的冷落了她不少。但是她卻一如既往的與他同進同退!其實不是他不信任她,隻是自己的身世能少一個人知道還是少一個人知道!就算是她,也一樣!這個世上,沒上誰是可以完全的值的自己信任的,就連從小對自己疼愛有佳的母後,也一樣,自己不過也隻是她的一顆棋子而已!還有父皇,還不是一樣,這麼多年的父子情抵不過一個身份!所以,這個世上,除了自己,誰都不可以再相信!
文玉慧對著赫連非靳淺淺一笑,轉身離去。
瑞王府。
赫連非離正坐於正堂之上的正位上,身子側靠在椅背上,右腿擱於左腿之上,臉上漾著淺淺的似有似無的笑容,一手輕撫著下巴,另一手擺於邊上的一桌幾上,很有節奏的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麵。
蘇傾傾陪著赫連非離坐在他右邊的正位上,臉上也掛著淺淺的笑容,她的肚子還沒有凸起,不過才兩個多月的時間,自然的是還不太看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