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非逸用那隻未受傷的手溫柔的輕撫著雲翹的發際,柔聲道:“嚇著你了?”
雲翹搖了搖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他如此生氣,定然不是小事了:“先進屋,我幫你包紮下!”
赫連非逸隨著雲翹進屋,雲翹很輕很小心的用錦帕將他手背上那些細小的樹杆沫擦出來,再為他上著藥,動作又輕又柔,生怕一個不小心疼了他。然,赫連非逸卻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這樣的小傷對於他來說根本就算不上是傷。但是雲翹的關心,她那輕柔的動作卻讓他心頭曖曖的!
赫連非逸柔柔的看著為他翼翼撫藥的雲翹,緩緩的開口道:“今日在朝堂之上,赫連非靳當著眾臣的麵,揭穿了我的身世!”
雲翹那正為他撫著藥的手微停了一下,隻是一下,又繼續若無其事一般的為他上藥:“他是不是隻說了一半,最重要的那一半他卻沒有說!”上好藥,對著他的手背輕吹一口氣。
赫連非逸的大掌將她的雙手包於掌心之中,雙眸對上她的美目,清清淺淺的一笑:“你說的很對,他說母妃心係他人,至死都是閨處之身!言外之意便是我非皇室血親!”
雲翹抿唇淺淺一笑:“他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還有,皇後……賓天了!”
雲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皇後賓天了?湊巧嗎?為何她覺的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絕非似表麵所見一般!
“王爺,王妃!”
雲翹還想說什麼,門外淩晨急切的聲音傳來,隨即,淩晨也顧不上待赫連非逸開口了,直接就負手走了進來:“皇上來了,而且身受重傷,是一公公扶來的!”
“身受重傷!”雲翹與赫連非逸同時驚出聲!
怎麼回事!赫連非逸雙眉緊擰,他不是讓赫連非靳與他一起去禦書房的嗎?為何會身受重傷?趙定青呢?他又去哪了?淩晨是認識趙定青的,既然他沒說是趙定青送父皇來的,那便是趙定青沒一起來!
“人在哪?”赫連非逸眉頭一擰,問著淩晨。
“淩晨按排在客房,淩晨想為皇上療傷,不過皇上指名要見王爺!”淩晨如實以答。
“走!”赫連非逸拉起雲翹的手往外而去。
淩晨隨即跟上。
赫連夜慘白著臉,嘴角還有著已幹涸的血漬,小祥子在一旁急急的搓著雙手。
“父皇,找兒臣有何事?”赫連非逸與雲翹一同走了進來,冷冷清清的聲音傳來,臉上不帶任何的感情,依舊是他那慣有的清冷一片。
赫連夜本來是斜躺在床上,身子半靠著床背的,見著赫連非逸進來,於是撐著全身的力氣,欲起來,然,卻心有餘力不足!根本無法起來。
“小祥子!”赫連夜伸手向著小祥子,意思是讓小祥子扶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