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他都是你父親!”雲翹伸手撫了撫他微皺的墨眉。
“還有說什麼沒?”赫連非逸問著門外的淩晨。
“說皇上想見王爺!”淩晨如實以報。
“見本王?”赫連非逸又怔了一下:“他沒說錯吧?是見本王還是見赫連非靳?”這真是他聽到的莫大的笑話了!他的父皇竟然說想見他?這真是他活了二十五個年頭最不可思議也是最好笑的事了!
“王爺,那人還在等著王爺的回複!”
“逸,去看看吧!”雲翹輕勸著:“不管他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我們的心意到了,如果他不領是他的事,我們不能被人抓話柄!正好你也要去早朝的,反正上早朝也是要見,就全當是每日早朝的必見之舉了!”雲翹托著他的臉頰柔聲說道。
“掃興!”赫連非逸一聲咕噥,翻身下邊,一整個早上的好心情都沒了!
“淩晨,回了宮裏傳話之人,就說王爺隨後就到!”雲翹跟著赫連非逸起身下床,對著門外的淩晨說道。
“是!”淩晨離去的腳步聲傳來。
雲翹拿過赫連非逸的朝服,幫著他扣著朝服上的盤扣。
於是,赫連非逸又沒有用早膳的功夫了,匆匆的朝著皇宮而去。
春天是百花齊放的一個季節,寧王府的後花園裏亦是!
雲翹用過早膳後,便與燕秋一起來到後花園,這裏種著一大處的瑞香,飄香四溢,清晨之際在花圃之中走走,倒也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小姐,這都是什麼花?”燕秋指了指那一地的瑞香,問著雲翹:“好香!”說著還微蹲下身子對著那瑞香花聞了聞!
“當然香了!這是瑞香,又名千裏香!”雲翹看一眼燕秋說道。
“小姐知道的真多!”燕秋一臉的敬佩:“什麼都知道!”
“姐姐……”正與燕秋吸收著屬於清晨花間的清得,隻聽一聲輕輕柔柔的聲音傳來。
雲翹轉頭,隻見品柔一襲桃粉色的輕衣,臉上帶笑,細腰輕曳正朝著她這邊而來。
姐姐?雲翹眉頭微皺!她什麼時候與他這般親密了?都直接喊她姐姐了。“燕秋,品姑娘怎麼會在這裏?”雲翹斜一眼品柔,問著身邊的燕秋。
品柔臉色微微一僵,隨即立馬重現微笑:“回姐姐,是王爺帶品柔回府的!”她沒有說是赫連非逸帶她來王府的,而是說帶她回府的,直有一種將自己當是王府主人的意思。
“品姑娘,我們王府的後園不是外人可以隨便進來的!品姑娘如果沒事,還請你高移貴腳,這裏都是我們小姐載植的名貴花木!”燕秋斜一眼品柔,麵無表情的說道。
“不好意思,姐姐!品柔初來乍到,不知道這後園是姐姐的,還請姐姐莫怪!”品柔對著雲翹側了側身,依舊一臉的笑意盈人。
“品姑娘,我想有一件事你又錯了!”燕秋似笑非笑的看著品柔:“燕秋自認記性挺好,不記得我們小姐何時多了個妹妹了!我們小姐是老爺與夫人唯一的女兒,小少爺暫時還在夫人肚子裏,所以燕秋真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品姑娘何時成我家小姐的妹妹了?品姑娘是不是應該尊稱我們小姐一聲王妃!還有啊,品姑娘,你隻是我們王爺與小姐好心暫時收留而已,說句白的吧,其實你我們王府的一個客人都稱不上!頂多算是一個寄居的!我可是聽紅袖姐姐說過,品姑娘如何低聲下氣的求著我們家王爺和小姐帶你回來的!客氣點叫你一聲品姑娘,不客氣的讓你在王府當個下人都是多餘!還以為自己有多清高!”燕秋對著品柔一陣冷嘲熱諷,極之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