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非逸左手接過紅袖遞上來的碗,連眉頭也不皺一下,一飲而盡。
踱至門邊,都一個時辰了,怎麼還未見回來!
正想著,隻見院內,雲翹與淩晨雙雙走來。
“王爺!”淩晨對著赫連非逸輕喚。
“回來了!”赫連非逸眸光一直在雲翹身上,臉上盡是擔憂。
“紅袖,給我一碟醋!”雲翹對著紅袖說道:“燕秋呢?”四下看了下,沒見著燕秋的身影。
“沒什麼事,我讓她先下去了!”赫連非逸說道。
“王妃,醋!”紅袖將一碟醋遞至雲翹麵前。
雲翹接過,顧不得醋的酸,仰頭,吞入口中,一漱口,吐出。
“怎麼了?”對於雲翹這一舉止,赫連非逸有些不解。
“除屍臭!”
赫連非逸表情微微一僵,正想說什麼,雲翹若無其事的開口道:“這次應是赫連非靳賊喊捉賊的做法!”
赫連非逸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似是意料之中一般。
“王爺!”淩晨向前一步:“那人是宮中的太監!”
“太監?”初聽這兩個字,赫連非逸的反應與雲翹當時的反應一個樣。
“是!”淩晨點頭:“而且還是烈焰閣的人!他的胯間紋著那火焰圖!”
赫連非逸冷冷的笑:“那也就是他赫連非靳是烈焰閣的幕後指使者!”
“我想,應該是!”淩晨點了點頭:“王爺,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不是說了,刺殺的赫連非靳的人不隻一個嗎?”雲翹接過淩晨的話說道:“我想,我們應該是去現場再看看,或許還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淩晨知道了!”
走至赫連非逸身邊:“很晚了,你還有傷,該去歇著了!明兒還要上早朝!”
赫連非逸輕輕一笑:“淩晨,紅袖,也早些歇著吧!”原來有人關心的滋味真的很好!
“是!王爺!”淩晨與紅袖同時對著赫連非逸一行禮。
“藥喝了嗎?”雲翹扶著赫連非逸向著他的臥房而去,輕聲問道。
“喝了!”
“小心點,別又扯到了傷口!”
“知道了!”
雲翹與赫連非逸的聲音越來越輕,身影也越來越遠。
紅袖與淩晨麵麵相覷,心領神會!
這是一條清澈的小溪,清可見底。潺潺的水聲自上而下的流著。
幾條魚兒在那溪底鵝卵石般的橢圓的小石子上嬉戲著,那小小的石頭縫裏隱約還能見著幾隻慢慢悠悠橫爬的螃蟹。
邊上的蘆葦已經枯黃,橫臥在溪邊,潺潺的流水扶過那臥在水麵的蘆葦草,歡愉的流向下遊。
東方,朝陽升起,曖曖的照射著大地,印出水麵一片金輝。
一女子穿著一身布衣,長長的墨發簡簡單單的挽了一個婦髻,在那溪邊的大石塊上洗著衣服。
不遠處,有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同樣也是一身的布衣,一手拿著一個小籃子,一手拿著一個兩支長長的竹筷,在那溪邊細細的尋著什麼。
“汐兒,小心點,別滑倒了!溪水很冷的!”女子一邊洗著衣服,一邊對著不遠處的女孩輕聲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