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兒去西園了,娘也去西園了。曼兒臉色慘白的出來也就罷了,連娘都神情恍惚的,讓我感到詫異了。她到底使了手段?
“憶風哥哥,你忘記她曾經刺傷過你嗎?為什麼還要喜歡她?”曼兒跑進書房,一臉擔憂。
“你聽誰說的。”我不悅。
“我看得出來。”曼兒越發傷心。
一定是她在搬弄是非,我敢肯定。該死的女人,竟敢把我的警告拋諸腦後。
我推開門,闖進房間,卻不意見到一幅活色生香的睡美人圖!
她抱著枕頭蜷縮在床上,好像夢到了什麼好事,紅唇上揚,凝脂般無暇的玉腿露在被麵外,姿態撩人。聽到我的腳步聲,她懶洋洋的睜開眼看了我一眼,翻個身,拉過被褥蒙住頭,又沉沉的睡去。竟然無視於我的存在?我上前一把掀開她的被子。
“幹什麼啦!”她氣呼呼地坐起來,睡眼朦朧,鼓著腮幫,一頭亂糟糟的秀發,卻莫名的讓我心動。
“哼,榮王府調教出來的人果然不一樣,不知羞恥!”看著她衣衫不整的模樣,心裏竟感到莫名的怒意。
“彼此彼此!我也沒想到原來尚書大人有掀人被褥的癖好!”她瞪著我回嘴。
“出府幾個月,變得牙尖嘴利起來了。如果不是確定是這張臉,我真要懷疑蕭斷塵塞了個冒牌貨給我。”我緊緊盯著她,懷疑著這個可能性。
“尚書大人要不要親自驗明正身?”她突然換上一張魅惑的臉,大膽的挑逗。
“你以為我不敢?”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滿意的看到她的眼底有了驚慌。囂張的女人,以為有蕭斷塵當靠山,我就不敢動她了嗎。
“嗬嗬,你闖進我的房間不會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吧。”她適時的轉移話題。
還算知道分寸,我放開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越是跟她相處,越覺得她像一個謎團。實在讓人無法和幾個月前那個冰冷殘酷的薛齡竹聯係起來。如果不是確定了這張臉,我真的會以為她隻是另一個叫做映月的女子。
(四)
不自覺地又來到西園,我頓住腳步,想到自己竟然開始注意起她,不禁有些煩躁。女人,從來是我唯恐避之不及的動物,除了由我一手帶大的曼兒,我對所有的女子感到厭煩,所以連家丁仆傭也全是男子。我知道外麵一直流傳著我好男色的傳言,卻懶得去澄清。
剛想轉身離開,聽到了她如銀鈴般的笑聲,情不自禁的走入西園,她正在和蕭二你追我趕地鬧著玩。
“蕭二,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我沉下臉,像一個吃醋的丈夫。
蕭二停下腳步,看著我微笑,“當然是來看我的月兒啊!”
我就感到奇怪,蕭二多年未出尋城,昨日怎麼會突然無緣無故的跑來敘舊,原來如此!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連蕭二都愛上了她!
“你的月兒?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裏隻有我的小妾,薛齡竹。”
聽到蕭二的那句“我的月兒”,竟然沒來由的生氣了!
“憶風兄此言差矣。”蕭二像是有所察覺,走到齡竹身邊摟住她的腰“當初你帶她回府的時候已答應了蕭斷塵,這世間再無薛齡竹一人,有的隻是蕭王爺的未婚妻映月。憶風兄自己說的話也忘了嗎?”
我當然沒忘,不但沒忘,還時刻提醒著自己,這是我和蕭斷塵之間的約定。但為什麼,我會有一絲絲的後悔?
(四)
她站在靠窗的案幾邊,嘴裏嘀嘀咕咕的不知念著什麼,有一下沒一下的墨著磨。我好笑的看她一眼,本想提醒她的手勢不正確,隨即想想又作罷。算了,反正這本來就是個借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