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什麼?”我愣住了。
“你不覺得有異味嗎?我中午吃了好多蒜瓣啊!”她表情認真。
“你~~”我哭笑不得,“你就不能扯點別的理由嗎?”但最終還是放開了她,“蒜瓣?虧你想得出來,蒜瓣,哈哈!”
在這一刻,我下定決心,就是她了,我等候了多年的女子,她值得我耐心的守候。
(三)
她喜歡絕塵。這個認知讓我痛苦。我從來不是強取豪奪的類型,但也不願意輕言放棄。
“娘,當初你是怎麼追上爹的?”我的母親,芸娘,是當今貞妃的侄女,雖生在宮廷,卻喜歡闖蕩江湖,一身豪俠之氣。後來碰上了儒雅的爹,一見傾心,硬是倒追了爹兩年,終於如願以償,下嫁到富可敵國的經商之家,成為尋樓山莊的女主人。
“一個字。”娘對我豎起一根手指,“粘!”氣勢驚人。
粘?有用嗎?我將信將疑。
“臭小子,這可是你娘我的親身經曆。”娘重重拍我一掌,攬過我的肩,嬉笑,“老實交待,看上哪家姑娘了,讓娘幫你去看看!”
“你別來添亂就行了。”我避重就輕地說到。
到名下的所有酒肆巡了一趟回來,齊伯一臉擔憂的告訴我:“少爺,那位映月姑娘失蹤了,連絕塵大夫也不見了。”
“什麼?”我心裏一驚,“他們去哪裏了?”
“據白鷹探來的消息,映月姑娘被柳莊的人擄去交給紅海門了。絕塵大夫應該是追去了。”
“該死的!”排山倒海的擔憂和怒氣襲來。紅海門,不是專門販賣女子到青樓的組織麼,才出去幾天工夫而已,怎麼就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你為什麼不早點通知我!”第一次對齊伯怒目相向。
“老奴也是才知情!”齊伯低了頭,愧疚的回答。
“傳令下去,封鎖柳莊的一切生意往來!查出是誰搞的鬼。來人,備馬!”我大踏步走出門外。
“少爺,你要去哪裏?”
我躍上馬飛馳而去,不顧齊伯在身後焦急的呼喊。月兒,你千萬不能有事!否則,我無法原諒我自己!我從不信佛,此刻卻在心底發出最誠摯的懇求:“蒼天佛祖,請保佑我的月兒!”
幾日幾夜的追趕,一路追尋著紅海門的蹤跡到了京城,才知道月兒已經被絕塵救走,帶回了親王府。蕭斷塵,你終於願意暴露你的身份了麼?
坐在酒樓靠窗一角,獨自啜飲,盤算著夜探親王府一趟。我要親眼確定她的安然無恙。
“你們知道嗎?親王府的小王爺為了個美人毀了整個暗香樓。”鄰桌的幾個人壓低了聲音私語。
“小王爺?你說的可是三年前拒婚的那位?他回京城了?”
“是哪家的姑娘這麼大魅力?”
我一口飲盡杯中酒,走下樓。
這幾天京城所有的百姓都在議論紛紛,談論著蕭斷塵的驚人之舉。我幾次上親王府求見,都被蕭斷塵拒之門外。這個可惡的家夥,連蕭王爺都得對尋樓山莊禮遇三分,他竟敢這樣對我!
回到客棧,換好夜行衣,悄悄潛入親王府。在府裏像個沒頭蒼蠅般的轉了半天,始終找不到月兒的蹤跡。無奈之下,隻得現身,走向一個迎麵而來的丫環,展開我的招牌笑容:“請問,映月姑娘在哪間房?”
“她,她離府出走了。”丫環被我迷得暈暈乎乎的,不自覺地回答。
“她去哪兒了?”
“不清楚”
“謝了!”我輕輕一躍,翻過牆頭,聽到背後傳來丫環如夢初醒的驚呼:“啊!他是誰?有刺客啊!”
擔憂的回到客棧,剛跳窗而入,就驚覺有人闖了進來。迅速的躥過身,一把扭住對方的手,將她扣在牆上:“你是誰?”
對方沒有回答,抬起膝朝我跨下狠狠頂來。
一記手刀落下,敲昏了對方,點起蠟燭,燭光下,映出一張絕美的臉龐。是月兒?
“月兒,月兒!”我拍著她的臉,急切的呼喚。尋尋覓覓了半天,原來她就在我身邊。這個迷糊的丫頭,竟然跑錯房,差點被我誤傷了。
(四)
我留在了親王府,對蕭斷塵不滿的眼神視而不見。
“你到底想呆到什麼時候?”蕭斷塵寒著臉問。
“等我手上的傷好的時候。”我抬起手臂上的白紗布在蕭斷塵麵前晃了晃。
“你的傷早就好了,可以滾了!”
“可我還覺得痛哪!要是讓月兒知道,你把傷勢未痊愈的我趕出去,她會怎麼想你呢?哎,真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啊!”我朝蕭斷塵歪頭咧嘴一笑,滿意的看到他越來越陰沉的臉。
這家夥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明裏暗裏的使著陰招。把我安排在離月兒最遠的曲荷苑不說,仗著自己是大夫,每次換藥的時候,都會拍著我的傷口,一臉陰險的問:“還沒好嗎?”痛得我直抽冷氣。
我敢打賭月兒從沒看到過他的這副嘴臉,他在月兒麵前永遠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溫柔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