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是健身場所，有二十餘種健身器材。二三樓是館主的私人空間。穿過別墅，後院是一處寬大的場地，專門傳授技藝的地方。
現在已是八點多鍾，真武苑一二樓一片漆黑，顯然已經關門。三樓亮著燈。
方古從一樓開始搜索，一樓，二樓，地下車庫，除了三樓，所有的地方都查了個遍，也沒找到任何藥品。
難道在三樓？
方古小心地摸到三樓，精神力滲出，側耳傾聽。
裏麵傳來杯盤的撞擊聲，咀嚼聲，和偶爾的交談聲，顯然正在吃飯。
“你還喝？少喝點吧。現在什麼情況，心裏沒數啊？”
“滾！我又不出門。再說，三哥我什麼時候怕過。”
“沒事兒，累死他們也找不到這裏來。”
“你說上麵真是發神經了，搞得我現在妻離子散，弄那點破藥費這麼大勁幹嘛？又不是買不起，現在倒好，人心惶惶的！”
“你少BB，老大說的話你敢不聽？還買？什麼都用買的哪來那麼大家業。”
“我並不是質疑老大，隻是得不償失啊，捂不住怎辦？”
“你傻吧，你以為就這兩車破玩意兒，值得咱們這麼幹？這是上層的博弈，是試探。沒準兒後麵還憋著壞呢。就看那邊怎麼反應了。”
“哎呀老六，看得透啊，你怎麼知道的？”
“哼！”
方古聽出來了，裏麵是四個人，主犯在這裏是跑不了了。
他隻關心那批藥的去向，這幾人自有警方收拾。
電話鈴聲響起，一個人接了起來，“喂……。”
電話接了近五分鍾，隻聽那人嗯嗯啊的聲音。
掛斷後，有人問，“怎麼了？看你那臉黑的。”
“事情漏了，今晚十二點警察過來。”
方古聞聽，第一時間想到警隊裏出了內奸。
屋裏一陣沉默，隨後一人罵道：“怎麼漏的？媽的，拚了！”
“拚什麼拚，你他媽有三頭六臂啊？老大說了，那邊要和咱們死磕。他在上麵動了手腳，想給我們爭取時間，但也沒有擋住。要咱們把東西毀了，然後撤去江城，唉，可惜了這個房產。”
“毀？怎麼毀？那麼多東西。”
“也沒多少了，已經散出去一半了。把剩下的全搬這裏來，然後門窗封死，轟！懂嗎？”
方古聽得鬧心，那些藥品竟然沒了一半。
“你是說……煤氣？”
“嗯，到時不論多少東西都得變成灰。”
“何必呢？我有這個，嘿嘿。來幾個倒幾個。然後我們殺出去！媽的，這些狗子以為我怕他！”
“你歇著吧！這次是上邊來的人，就你？你那是……迷魂藥？”
“這可是加強版的，粘到就倒。怎麼樣？我煩透了東躲西藏的日子，咱今天就和他們硬剛，看誰死！”
“你把那東西放這，不許帶！老大把咱們機票都買好了，安檢你帶這個，你不找病嗎！”
“你……靠！”
“時間不多了，走，把東西弄上來。”
一陣腳步聲，還聽到有人罵罵咧咧的。
方古收回精神力。這幾人很有可能都是武者，而武者的感官都極為敏銳，這讓他不得不小心。
四人依次下樓，方古在空間裏悄悄尾隨。
在一樓的一角有扇門，直通地下車庫。
幾人來到車庫，一直走到最裏麵，也不知怎麼弄的，一陣摩擦聲傳來，似乎又打開一扇門。
方古心中了然，自己倒是粗心了。
不知怎的，方古總感覺哪裏不對，一時又找不出來。肯定有重要的環節自己沒有注意。
從進入別墅起，方古仔細回想。一會兒後，猛地一驚！
這裏明明隻有四人，但自下樓起，傳出的卻是五個人的腳步聲！
有一人的腳步特別輕微，在最後邊。現在想來，很不對勁。最後那個躲躲閃閃的不敢出聲，和那四人絕對不是一夥的。
正在這時，忽聽“嘭”的一聲巨響，然後傳來氣急敗壞的謾罵聲。
“老四……他媽的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