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本來應該他們一家子來住的,現在倒好。
不行,他得去國棉廠問一問,爭取在陸青陽之前,頂替了他的工作。
陸大誌在廠門口四處張望著,正好看到了段主任,他走上前賠笑的問道:“主任,主任,上次我和你說的那件事有著落了嗎?青陽他為人木訥,不適合幹這份工作,準備將這工作名額讓給我的,我們都是一家人。”
段主任斜睨了他一眼,沒有搭話。
陸大誌在一旁不依不饒的詢問著,“段主任,我這還有我叔叔臨死之前寫下的證明,他說要將工作給他大侄子的,也就是我。”
段主任停下了腳步,“那你可是來晚了,青陽已經簽了保證書,他自願放棄了工作名額,這工作名額,除非是青陽主動說讓給你,不然什麼證明都沒用,你還是老老實實回家去吧!”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段主任,肯定是你私吞了工作名額,你以權謀私!”
段主任最害怕聽到這樣的話,他清了清嗓子,“這種話可不興說,陸大誌注意你自個兒的言辭,青陽是自個兒放棄的,工作名額也是廠裏麵定下來的,你再這樣,我就叫警衛把你扔出去了!”
在國棉廠的門口,陸大誌也不敢太囂張的大吵大鬧。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陸青陽怎麼會自願放棄工作的機會,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不行,他必須找到他問個清楚。
陸青陽準備回周放家時,就感覺身後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著他。
他腳步一快,那人腳步也快了起來。
拐到了胡同裏,陸青陽從腰間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刀具,做好了準備。
卻見身後跟著的是一名高大的小夥兒撲倒了跟在身後的陸大誌。
隨後胡同裏冒出了好幾個帶著家夥事的小青年。
高大小夥兒嬉皮笑臉的說道:“有人托我們啊,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男人,不關你的事,你今天隻管沒有看見這件事,趕緊走吧!”
陸青陽走出了胡同,卻聽到了裏麵傳來豬叫般的慘烈叫聲。
可想而知,“戰況”多麼的慘烈。
他腳步逐漸輕鬆了起來,惡人自有惡人磨。
他都不用親自動手,自有人看不慣陸大誌。
陸大誌飛來橫禍,事情沒辦成,被人狠狠地教訓了一頓,若是他再敢上國棉廠鬧事,以後直接將他雙腿打瘸嘍。
現在隻是給他一點小小的警告,這警告就差點要了他的命啊。
鼻青臉腫的回到家裏,發現自己苦苦尋找的陸青陽正坐在那裏喝茶,“大堂哥,回來了啊,我正巧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
陸大誌本來想罵他祖宗十八代,一想到兩人同根同源又罵不出來。
腦海裏又回憶起了剛才慘烈的教訓,不敢隨意的和陸青陽起爭執。
“你這不要臉的小人,來這裏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你猜對了,我隻是來告訴你,大堂哥,記得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和我一起下鄉去,咱們畢竟是親戚,一路上我肯定會好好‘關照’你的。”
說完,他便留下了一封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