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茲趴在窗台上,透過厚厚的玻璃,注視著村莊外黑沉沉的夜幕。風刮得很緊,搖晃著門窗的框架,似乎要把這片寧靜撕開。她的雙手輕輕攥起,手心裏竟然凝聚了一小團藍色的光芒,映得她臉頰微微發亮。
“奇怪……這是什麼感覺?”紮茲低聲自語,聲音裏帶著些許驚訝,還有不安。她那雙帶著些嬰兒肥的小手緩緩攤開,藍光卻越來越盛,幾乎有些炙熱了。
她推開門,鬥篷隨意披在肩膀上,小小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單薄而堅定。空氣裏彌漫著一種古怪的波動,靈氣翻湧,像是隨時會噴湧而出的洪流。紮茲抿了抿嘴,眉頭緊皺。
“這是……14級?”紮茲小小的臉蛋上滿是困惑,“可是,我根本沒有做什麼啊,為什麼會突然晉級?”她對自己的能力了如指掌,但14級這種高度,實在太反常了。
她邁開腳步,赤著的小腳踩在冰涼的泥土上,向村子外走去。一路上,風越來越急,仿佛在催促著她快點行動。
“會不會是老白他們出事了?”紮茲心裏猛地一緊,小跑起來,鬥篷的下擺被風吹得亂飛。她雖嘴上經常嫌棄那三個“笨蛋”,但心裏卻實在是放不下他們。
她跑到一片山丘的邊緣,猛地停住了腳步。遠處的天空中泛起了一層暗紅的光,像極了血染的霞雲。而靈氣的波動也愈發劇烈,連空氣都變得難以呼吸。
紮茲站在山頂,望向北邊,臉上的稚嫩逐漸被凝重取代。
“海眉……赤痕……老白……”她的聲音被風吹散,但眼中卻多了一抹難以言喻的堅定,“別出事……我馬上來找你們。”
她小小的身影迎著風,腳步輕快而堅決。法杖隨著她的動作在風中蕩起一道柔和的藍光。紮茲心中一片澄明:無論今晚發生什麼,她都會全力以赴地去麵對,因為這不是她一個人的戰鬥,而是為了村子裏所有人。
戰場上塵土飛揚,氣浪四起,嘶吼聲震耳欲聾。
西歐達懸浮在半空中,火紅的長發在風中飄揚,龍尾輕輕擺動,眼神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慢。她的等級顯示為**19級**,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禁感到一陣絕望。
雷暴站在最前麵,手中的**天騎長槍**散發著寒光。他的臉色冷峻,氣勢絲毫不減,哪怕自己的等級隻有**17級**。旁邊的俠霍依舊冷漠,腳上的鐐銬輕微晃動,偶爾發出清脆的金屬聲。他的等級則是**18級**。
“嘖,19級的怪物,我看著就頭疼。”老白皺著眉,語氣卻還是輕鬆得讓人捉急。他握緊手中的法杖,身上的魔法光輝微微閃動。他的等級是**16級**。
赤痕站在他旁邊,咬了咬牙,手握戰斧,紅色的光芒沿著武器的紋路流轉。他的等級是**17級**。
海眉悄無聲息地蹲在一塊巨石後,雙眼緊盯著西歐達,手指微微顫抖地撫過匕首的刃口。“這個家夥……不好對付啊。”她輕聲呢喃,腳下卻已經準備隨時突襲。她的等級同樣是**16級**。
“你們還在猶豫什麼?”西歐達低頭俯視他們,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再不動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好啊,那我先來!”雷暴怒吼一聲,直接衝向西歐達,長槍帶起一道刺目的光芒,直指她的胸口。
西歐達嘴角一揚,隨手揮出一根燒紅的鐵鏈,與雷暴的長槍撞在一起。金屬的碰撞聲在空中回蕩,震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紊亂。
“啊,還是這種無聊的招式。”她輕輕用力,鐵鏈瞬間將雷暴逼退了幾步。
俠霍這時冷冷地開口:“一邊去,別給她賣力了。”話音剛落,他腳下猛地發力,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揮舞著手中的重刀直撲西歐達。那是一把通體漆黑的大刀,隱約能看到龍的鱗片紋路。
西歐達揚眉,收起輕視之意,揮舞鐵鏈與俠霍纏鬥起來。兩人間的每一次碰撞都帶著巨大的震動,周圍的地麵甚至被撕裂開了長長的裂縫。
“海眉,看準時機!”老白在後方高聲指揮。他抬起法杖,一道冰藍色的光束直奔西歐達的後方。
海眉冷笑一聲:“早就等不及了。”她的身影如同一道幽靈般出現在西歐達背後,匕首閃著寒光,直刺她的腰側。
“哼!”西歐達冷哼一聲,身體猛地旋轉,鐵鏈猶如毒蛇般纏住了海眉的手腕,將她甩了出去。
赤痕見狀怒吼一聲:“混蛋!”他揮舞戰斧衝了上去,帶著雷暴一起聯手進攻。
一時間,五人形成了一個攻防圈,西歐達遊刃有餘地應對著每一個人的攻擊。
“真是無聊啊。”西歐達的聲音在風中飄揚,忽然間,她的全身亮起了暗紅色的光芒,龍尾猛地一甩,燒紅的鐵鏈如同巨大的網般朝五人籠罩下來。
“什麼鬼東西!”雷暴被鐵鏈死死壓在地上,掙紮著怒吼。
俠霍低頭看著自己的鐐銬,冷哼了一聲:“玩得挺花。”他咬牙試圖扯斷鐵鏈,卻發現這力量竟然連他都無法完全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