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太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她以為當年的事情不過是意外,有些不相信的親口向朱三小姐確認。
朱三小姐點點頭,說道:“娘,沒錯!這事情還是這個毒婦親口對我說的,她這是不滿當年外祖母把她嫁進餘家,不滿您是嫡出,她是庶出,一輩子把她壓在了淤泥裏,所以歹毒的設計害死了外祖母,就連這次接我來餘府,最主要的目的不是為了少奶奶的位置,而是挑撥我們母女之間的關係,為了就是報當年的仇。”
聽聞,朱太太氣得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就說這個毒婦怎麼會如此好心,幫襯她的幾個女兒坐上少奶奶的位置,感情隻不過是想分化她們母女之間的感情,繼而弄得互相猜忌,互相容不下誰,弄得家破人亡,她才高興!還有她娘親的死,要不是她從中作梗,她就是官家的嫡出小姐了,根本就輪不到現在的那位楊太太在楊家耀武揚威,她想回一趟娘家都難。
越想就越發的氣憤,越想就越覺得意難平,朱太太幾步上前,伸手狠狠的摑了二姨娘幾個巴掌,怒罵道:“你這個毒婦,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我娘親哪裏對不住你了?你竟然如此歹毒,害死了我娘,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你們這些人才不得好死!”二姨娘使出最後一點力,狠狠的推開了朱太太,指著大太太、餘世逸、朱三小姐等人,“要不是你們,我願意成為這樣的人嗎?誰不想簡簡單單的活著,可是你們給我這個機會了嗎?”眼神銳利的一轉,二姨娘瞪向了朱太太,指責道:“你!你身為楊家的嫡出,先天條件就比我好,家裏有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樣樣都先給你,輪到我的往往都是你不要的,或者是不屑要的東西,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時不時的還以欺負我為樂,幫著下人欺負我,你這樣子就不是毒婦了?也不想想當年我才幾歲而已,就在大冬天裏被你推進了池水裏,差點沒淹死。還有你那娘親,你敢說她不歹毒嗎?看我娘得寵,找了機會害死她,還被平白無故的冤枉是偷男人。對我呢,就跟見到仇人一樣,平時裏不僅短我吃,短我喝,一不高興就用雞毛撣子抽打我,在我還未及笄的時候,急匆匆的把我送進了餘府當妾,這難道不是毒婦的行為嗎?”
朱太太語塞。
二姨娘所說的並非是虛,事情的真相的確差不多是如此。
可不管怎麼樣,她害死了自己的娘親是事實,毀了小女兒容也是事實,她們就不無辜嗎?
朱太太和二姨娘為誰最為無辜而爭執了起來,互相指責對方的狠辣。
看二姨娘的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大太太說道:“二姨娘心思歹毒,先是設下計謀害死了先頭的楊太太,後又毀了朱三小姐的容,並且找來歹人玷汙三小姐的清白,現今又誣陷我下毒害她,到最後自食惡果吞下金子。二姨娘的種種行為餘府是容不下了,張媽媽還不把二姨娘送官查辦?或許二姨娘做得孽還不止這些,不知道她手裏有多少條冤魂!”
張媽媽應下,讓人把二姨娘綁起來。
餘世逸就朝於正使了使眼色,讓那些官差把二姨娘帶走。
人去樓空,梅園因為沒有了二姨娘,一下子就覺得空蕩蕩了起來,在這寂靜的夜晚更顯幽深。
一旦進了牢房那種地方,一般的情況下就是不死,那也離死不遠了,先頭的五姨娘和小丫鬟珠兒就是很好的例子。她們才進去裏麵不過短短的幾日,就有了認罪書,並且半月之後,據說是畏罪自殺在牢裏了,二姨娘恐怕也相差不遠了。
想到二姨娘未來的日子,朱太太、朱三小姐甚感安慰。
在各自回去歇息的路上,餘世逸與大太太同路。
餘世逸抬頭望望頭頂上的那一輪明月,問道:“二姨娘自作自受,現今得了個現在的下場,不知太太做何感想?”
“感想?我有什麼好感想的?這是她自己種下的惡果,當初就應該知道會有這麼的一天。”大太太惡聲惡氣的回答道。
聽聞,餘世逸笑了,“沒有想到太太的感悟還挺高的,不知道太太在閑暇的時候,也會不會想自己會有怎麼樣的一天呢?是死於非命,還是如那二姨娘那樣被人扭送官府查辦?我看,依太太您的品行,應當會自行了斷吧!”說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娘親在地下多年,還是挺孤單的,老爺也下去了,他們應當很想您也一起下去,陪陪他們嘮嘮嗑吧!”緊緊的盯了大太太麵色鐵青的臉片刻時間,餘世逸轉身瀟灑的往福壽院去,氣得大太太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前狠狠的掐死他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