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這進門的價錢,要十枚玉錢?”
正在焦頭爛額的城門守衛,突然間發現身邊似乎沒有那麼擁擠了,所有人似乎都停在後方,不再繼續向裏麵擠進,這個巨大的轉變一時間讓他反應不過來,卻見眼前站著一個緊閉著雙眼的黑白衣少年。
“這是上邊的規矩,霸下城的承載能力也是有限,很難有多出來的地方維持這麼多難民的生計!”
這城門守衛不是沒有見識之人,這少年雖然閉著眼睛,但他能看見少年身後無數的難民用力朝著城門擠進,卻是全部被壓在少年一丈以外的地方,一句話,他一個人擋住了幾萬難民的路。
這樣的人,絕非常人,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眼前的少年是一位強大的修士。任何一位修士都是身份高貴的存在,絕非他這樣一個小小的城門守衛能夠招惹的起的,所以顯得甚為恭敬。
“這是我二人的入城錢,多的拿去買酒喝吧!”
輕輕點了點頭,封塵在芥子袋中手指一勾,朝著那城門守衛拋出一疊玉錢,封塵沒有再說什麼,帶著言秋信步向前走去。
那城門守衛目送著封塵二人遠去,這才發現手中的玉錢足足有四五十枚,都能抵得上他幾年的俸祿了,一時間喜上眉頭,與另外的幾個守衛使了個眼色,將多餘的玉錢放進了自己的錢袋中。
“別擠別擠,交錢的進來!”轉身間,那幾個守衛又開始繼續維持城門秩序了。
霸下城的城池內部很寬敞,地麵被清掃的相當幹淨,雖然鋪的是常見的青石板,但街麵足足有八丈寬,完全感覺不到擁擠。所有的商鋪都開張著,小販在使勁的吆喝,與化為灰燼的祖龍城相比,完全是兩個景象。
“白衣,那麼多難民這麼可憐,還有,你為什麼給那幾個可惡的軍官那麼多玉錢啊!”
跟在封塵身後的言秋似是很難理解方才封塵的所作所為,那麼多難民如此的可憐,而那些軍士卻是將他們拒之於門外,注定這些人將會流浪四處,可能就因此難以生存下去。
“那些難民為何值得同情?軍士又何謂可惡?”難得的,封塵沒有冷著臉繼續前進,而是轉過身,反問了一句話,那枚綠色眼睛緊緊看著言秋。
被這麼一看,言秋向後退了一步,皺起眉頭認真的想了好一會兒。
“那麼多難民不接收肯定會死啊,而且那軍士開價如此之高,明顯不讓人進去啊!”
封塵的嘴角劃過一絲笑意,帶著無奈,帶著歎息。
“你可知道,數萬沒有田地的難民一旦進入原本穩定的霸下城,那麼,勢必會引起其中內部的混亂。他們沒有住所,沒有錢財,而霸下城的容納力是有限度的,一旦此事發生,其中的內亂可想而知!”
“那些軍士奉命行事罷了,其中,可能就有我父的手下軍士,他們阻攔那些難民,也確實難為他們了。”
原本對那些難民充滿了同情心的言秋,聽了這番話,沒有吭聲。想了一會兒,似乎覺得封塵說的也很有道理。進來了,救下的可能是幾萬難民,但更有可能導致原本的數十萬霸下城民遭殃,原本的生活被打亂。
看到言秋在回想自己說的話,封塵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一個轉身,繼續朝前走去。當言秋反應過來的時候,封塵已經走出了十幾丈開外,狠狠的跺了跺腳,言秋大步的向前跑去。
一個孤零零的招牌,門口沒有任何的侍者,隻有一個容納兩三人進入的門口,封塵此時就站在這家店麵的門口,缺沒有直接進去。
“天寶樓?白衣,你要買東西嗎?”
看著那個招牌,封塵如死水一般的心也是不禁泛起了一絲漣漪。這樣一個地方,牽扯了他太多的記憶,給了他值得回憶的畫麵,也讓他瞬間擊碎了心中最堅實的盾牌,讓他在一刹那變成了孤零零一人。
“進去!”
淡淡說了一聲,封塵就抬腳走進了眼前的天寶樓,言秋也習慣了封塵的獨裁,二話沒說隨著封塵一起踏進了天寶樓的大門。
如每一座城池內的天寶樓一般,霸下城內的天寶樓也是處於小型空間之內,封塵進門幾個呼吸間,就已經有一個侍者朝著他快步走來。
“這位公子,可有什麼需要天寶樓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