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1 / 2)

晚上,把狼狽的自己收拾了一番、換了套幹淨的衣服後,拿出莊大媽給我的藥酒,用碎布從瓶裏沾出些藥酒,準備往傷口上抹。在抹到傷口前,一雙手伸過來,把藥酒和碎布全拿了過去。抬頭一看,見到的是那張再也熟悉不過的寒冰臉。

“怎麼?”我沒有好氣的瞟了他一眼,“白天還沒鬧夠,現在又想找我麻煩?”

他站著不動,過了起碼五秒才慢慢的說:“莊大媽已經把所有的事跟我說了。”

我依然用不友善的態度說:“那又怎樣?把藥酒還我!”

他沒有說話,隻是拉起我受傷的手。我反應很快的想把手拉回來,他卻沒有放手的意思。

“別亂動,我幫你塗藥。”他用命令的語氣說。

“不用!”我堅決的拒絕,想把藥酒搶回來。

抗議無效。西平王閃電般的出手往我身上一點,我的身體馬上僵住動不了。難道是中了傳說中的點穴功夫?但,這個年代有“點穴”這回事嗎?我一直以為這隻是存在在武俠小說裏的虛構功夫而已,原來真的有這回事。

雖然動不了,但還能開口說話。我憤憤不平的問:“你這算什麼意思?”

西平王蹲了下來看著我說:“不這樣做,難道還給機會你再踢我一腳?”

我用挑釁的眼神看著他說:“不服氣嗎?”

他沒有理會我,徑直往我的傷口倒藥酒。象火燙的感覺從手臂傳來,我忍不住的皺了皺眉,卻看到眼前那個男人的嘴角正微微的往上彎。他在笑!他竟然在笑!在我看來,那絕對是幸災樂禍、極度欠扁的笑!

“有什麼好笑的!”心底的怒氣開始上升。

他抬起頭看著我,臉上的笑意更濃,連眼睛都充滿了笑意。這麼燦爛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果說他之前偶爾出現的微微一笑,就像是一現曇花的魅力,那他現在露出的難得燦爛笑容,簡直令人產生了看到春天百花齊放的幻覺,絕對比得上“回眸一笑百媚生”那句詩的境界。

看到他那燦爛的笑容,我又非常沒有骨氣的看呆了。本來準備好用來狠涮他的一大堆話,全忘光了。

“你好象變了另外一個人。”是不是我聽錯了?他說話的語氣沒有了平時那種冷冷的調子,還好象多出了些溫柔,“你以前,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反駁,隻會順著我的意思去做。而且,在我麵前說話一直都是柔柔的,也從來不會擺臉色給我看。”

聽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我馬上從發呆狀態中回過神來,想也沒想的反駁:“你還不是一樣擺臉色給其他人看?我是跟你學的。”

他沒有反駁我,還是在燦爛的微笑著。我不禁納悶:象他這種不笑的萬年寒冰悶騷男人,忽然笑得這麼燦爛,會不會令臉部肌肉適應不了,引至抽筋?還是他現在就是臉部肌肉在抽筋,笑得停不下來?

雖然西平王那難得的燦爛笑容很好看,絕對的養眼,但他那塗藥的功夫實在令人不敢恭維。很明顯,象他這種處處有人前呼後擁的王家子弟,是不會舒尊降貴為那些地位比他低的人服務的。用這個年代的眼光來看,能得到一個地位比自己高的人的服務,我簡直是撿了個天大的便宜;如果換了是真正的伏桔子,一直對她冷淡的心上人這樣對她,肯定也早就感動得一塌糊塗。可是,我此刻隻想讓他快點住手。他那種粗魯的塗藥手法,跟在傷口上撒鹽沒兩樣。

塗過藥後,他並沒有解開我的穴道。他忽然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言不發的看著我。給他看得心裏發毛,他是不是要和我好好的算清白天踢他一腳的那筆帳?糟了,在這給年代,“以下犯上”應該是很大罪的,特別是我得罪的這個不是一般的人。他如果要認真追究的話,說不定我要死幾次都不夠。想起古裝戲裏的“諸九族”、“滿清十大酷型”等,我不禁的覺得毛骨聳然。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應該因一時衝動而踢那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