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話?言下之意他這個花心爛蘿卜閱女無數,象我這種普通貨色根本就不能入他死色狼的法眼?雖然我一直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和“絕色美女”、“傾城美人”有那麼一點點、一小段的差距,但給這個寒冰臉這樣的看扁,心裏不由得有些火冒。如果不是念在他救我一命、身受重傷的份上,我肯定要給點顏色他看看。
哼哼!不能給你點顏色看看,那總得要損你幾句我的心理才能平衡!眉頭一皺,計上心頭。哦嗬嗬,我要讓你好好的感受一下得罪女人是一件多麼麻煩的事情。
我不動聲色的放下手裏的衣服,用溫柔得連自己都忍不住起疙瘩皮的關切語氣說:“你現在受了傷,身體虛弱得很,趕緊把衣服換了吧,要不然著涼了就不好了。”在他作出任何反應前,我又往他的床鋪靠近幾步的補充,“你受了傷不能隨便亂動,要不要我來伺候你更衣?”強忍著惡心想吐的感覺,才勉強說完這番話。
“不用。”倒是拒絕得挺幹脆利落的。
我沒再說話,退後幾步把臉稍微的轉到一邊,眼角卻留意著他的動靜。等到他剛脫光上衣的時候,我一下子跳到他跟前,眯著眼,奸笑著湊近上下打量著他。嘿,想不到這家夥的身材還挺不賴的,既有胸肌肉,又有二頭肌,身上看起來沒有任何多餘的贅肉;在昏暗的燈光映照下,皮膚好象也挺滑溜的,不去當模特拍那些曬身材的廣告真是可惜了。
他反應很快的把衣服拉上來遮住身體,一副見到色狼的模樣問:“你想幹嘛?”
靠!老婆孩子都有好幾個的花心蘿卜,還裝什麼純情?還怕給女人占你的便宜?拜托啦,本姑娘對你沒興趣,隻是一時玩心大起,想捉弄你一下而已。占你便宜?我才不會做這種吃大虧的事!
我馬上收起笑容,很嚴肅的說:“沒什麼。我隻是覺得,你的皮膚這麼滑嫩的,比很多女人都要好,不當女人實在是太可惜了。浪費啊,浪費啊!”
“你!”
好象古代的男人是很不能忍受被別人當成女人看的,看來是真的了。西平王聽我這麼一說,除了一個“你”字外,都氣得說不出其他字來了。
心裏那個痛快啊!我快樂且故意的對他微笑著,邊哼著歌,邊悠哉悠哉的端起碗來慢慢的喝起裏麵的稀飯。
我心情大好的喝光碗裏最後的一口稀飯後,才把另一個碗端到床邊,放到床上。故意不去看西平王的臉色,繼續哼著輕快的小調,慢慢的走出房間到隔壁向莊大媽要一些可以鋪到地上打地鋪的東西。
莊大媽有點驚訝的問:“小雙,那床挺寬敞的,怎麼你還要睡地上?”
要跟那個花心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這種毀自己清白的吃虧事情我才不幹呢!
我笑著說:“哥哥受了傷,我睡覺的時候老是揮拳踢腳的,如果不小心打到哥哥就不好了。”
莊大媽“哦”了一下,展開一個“完全明白”的表情說:“我馬上給你弄!”
不一會,她就捧著大堆的不知道是稻草還是麥杆的幹草類物體走進來,鋪到地上,手腳麻利的很快弄好一個簡單的地鋪。
忙碌完後,她順手把放在桌上的兩隻空碗收起來,走了出去。
我朝西平王看了一眼,隻見他已定坐在床上,做著類似打坐的動作,應該是在運功調息。我沒有理會他,拿起剛才打算換上的那套衣服,然後把燈吹滅,摸索的走回到我那張簡陋的幹草床上。
快速的換好衣服後,隨手把濕衣服放到一邊,大字型的躺到幹草上。一整天神經都繃得緊緊的,現在放鬆下來,卻覺得渾身在發痛,之前撞到的地方,更覺得象有火在燒。唉,剛才忘了讓大夫瞧瞧,白天在地宮的機關裏又滾又摔的,說不定還給摔成了內傷。想爬起來去問莊大媽有沒有跌打藥酒之類的拿來揉揉,但一躺下來就不想再爬起來。身體上的痛疼,不舒適的幹草床,很快就鬥不過周公的魅力,不用多久,我的眼皮就沉沉的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