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
假寐的洛槿汐睜開眼睛，低聲問道，“你怎麼還不睡？”
“大嫂還記得地牢裏那瘋瘋癲癲的老頭嗎？今早我們走的時候他傳音給我，讓我救他。”流放前關押姚家人的地方還關押著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在地牢的最深處，全身用鐵鏈拴著，如果不是姚知潼有精神力，完全發現不了。
“你想去？”
洛槿汐蹙眉，“不怕是陷阱？”
“看守如此嚴密，想來老頭對惠仁帝十分重要，就算是陷阱，也值得一試。再說了，看老頭的樣子，我覺得不像。”
如果不是不會輕功，回去路太遠，姚知潼早就自己悄悄去了。
洛槿汐用神力破開的地牢，她用精神力同樣能做到，隻是消耗比較大罷了。
“行！”
洛槿汐想了想，推了推一旁的姚知硯，“老四，你起來值夜，我和小六出去一趟。”
兩人避開值班的官兵，很快回到山腹中的地牢。
“陣法又變了，大嫂，你跟緊我。”姚知潼雖然不懂陣法，但她有精神力，能輕鬆避開所有的機關和暗器。
“好！”
最近兩人合作的次數不少，已經形成一種默契。
洛槿汐沒有多問，緊跟著姚知潼順利來到地底。
“鞠躬盡瘁，無力回天，山河無主。”
“道也道，不可道，聽也聽，不可聽，哈哈哈哈……死嘍，死嘍，都死嘍……哈哈哈哈……”
地底下，瘋老者發絲淩亂，衣衫襤褸，被鐵鏈拴著，關在一座水牢中心。
看到姚知潼，他眼底猛然散發出一股常人難以理解的光芒，瘋狂扯動鐵鏈，掙紮了幾下，嘴裏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洛槿汐一驚，急忙上前一步，將姚知潼護在身後，防備地看著他。
“沒事，大嫂！”
姚知潼輕輕推了推她，從她身後走出來，眼神沉靜地看向瘋老頭，“我知道你沒瘋，別裝了。你既然讓我來救你，那咱有事說事。”
老頭沒理她，依舊在瘋狂掙紮，嘴巴裏嘰裏咕嚕地說著她們聽不懂的話語。
“你要是不想出去，那算了，大嫂，咱們走。”見老頭還是瘋瘋癲癲的，不好好說話，姚知潼拉著洛槿汐轉身就走，沒有任何留戀。
“汝之氣，異於常，汝之相，一片混沌，你之出現，乃天地之變數。”她們剛轉身，老頭又開口了。
姚知潼，“？？？”
洛槿汐，“……”
“前路漫漫，迷霧重重，是亂？是安？是福？是禍？風雲變幻世，何處尋歸途？謎也！霧也！”
老頭喊完，不再瘋癲，長歎一聲道：“小丫頭，我是你師傅，還不速速過來拜師。”
“想得美，你個臭老頭！”
姚知潼用力瞪了老頭一眼，“你騙我們救你就算了，還想占我便宜。我可告訴你哦，今天別說你是我師傅，就是我親爹站在這裏，想要出來，能付出的代價也得讓我滿意了才行。”
洛槿汐看了她一眼，“……”還好女兒奴的公公不在這裏，不然不得被氣暈。
老頭也是一噎，“那你想要什麼？”
姚知潼眨眼，似乎在思考。
“他們說我在這裏呆了二十多年了，我現在身無分文，沒什麼可以給你的。”老頭怕她獅子大開口，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