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誰都知道,前兩天在馬場,姚知潼騎的小馬受驚差點衝下懸崖,是她奮不顧身救了她,這道傷口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果然,看到盈夏腿上的傷口,眾人都不再懷疑她,甚至還有人眼帶同情。
“盈夏,你放肆!”
竟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帶節奏!
洛槿汐眉頭微蹙,長鞭一揮,將她的裙擺甩了下來,蓋住傷口,然後轉向姚知潼,“小六,你先回去,這裏大嫂會處理。”
“不,我不回去,她把我的頭按水裏,她就是要殺我。”
“她還說我擋了別人的道,說爺爺叛國。”
姚知潼沒理會眾人吃驚的眼神,繼續說道,“大嫂,上次馬場的事情也是她做的,是她故意驚了我的馬,想要害死我。好在馬跑的時候韁繩不小心套到了她,她為了救她自己才不得已製住了那匹馬。”
“還有這事?小六,你為什麼不早說?”洛槿汐又驚又怒。
“不,不,二小姐胡說,奴婢沒有,奴婢沒有這樣做。”
盈夏沒想到姚知潼都已經暈過去了,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她居然全記得,她慌了,語無倫次地喊道:“冤枉,大少夫人,奴婢冤枉。二小姐,奴婢四歲就跟在您身邊伺候,對您忠心耿耿,沒有理由要害您呀!二小姐,您以前不是最喜歡奴婢的嗎?是不是有人在您麵前說了什麼,想要挑撥您和奴婢的關係?您不能信啊!”
“行了,帶下去吧,把她交給大少爺,好好審一審。”洛槿汐一揮手,盈夏就被帶了下去。
“你……信我?”姚知潼十分意外。
盈夏身份特殊,她還以為,要說服她還需要費些口舌。
洛槿汐明媚一笑,沒好氣地揉了揉姚知潼的腦袋瓜子,“說什麼傻話?你是我妹妹,我不信你信誰?”
一個人在末世待久了,姚知潼有些不習慣這種親昵,但莫名又覺得有些溫暖。
她僵硬地動了動,輕輕拉開與洛槿汐的距離,看著不遠處的一棵三角梅說道,“剛剛盈夏害我的時候,那個人一直躲在裏麵,她全看見了。”
洛槿汐淡淡地看了三角梅背後的粉色襖裙一眼,粉色襖裙主人全身一顫,尷尬地站了起來。
“小六,大表嫂……啊……救命啊!大表嫂,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見死不救,求求你,放過我吧!啊……”她才站起身就被洛槿汐長鞭卷起,扔進了湖裏。
“哼!”
洛槿汐冷哼一聲,“小六,你剛落水,這裏風大,你先回去,萬一染上風寒就麻煩了。剩下的交給大嫂,你放心,大嫂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姚知潼知道,在這個年代,風寒可是會要人命的,她剛活過來,可不想再死一次。
在紫衣丫鬟的陪同下,她回到自己的院子,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換了身衣服,躺在床上,還沒來得及仔細梳理完原主的記憶,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