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凝光輕笑著的詢問,齊光微微一怔,旋即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天權星是如何得知的,但在至冬,的確每一位執行官都精擅棋術。
就連齊光這種最末被女皇選中,成為第十二執行官的“穿越者”,也跟隨著至冬女皇學會了不少破棋之法。
隻不過,至冬的棋子,更類似於齊光穿越前的國際象棋。而眼前凝光纖手托出的棋盤,卻是一種被稱作“璃月千年”的遊戲。
齊光看見:在白玉色的棋盤上,有墨色的棋子零星而布,一條河界從中穿過。
從各種意義上說,這盤“璃月千年”都很像齊光自己穿越前那個世界裏的象棋。
“對了,‘無銘’執行官,關於這盤棋子的規則,需要我多作闡釋嗎?”
看見眼前黑發少年注視著棋盤的眼神,凝光緩聲道。
“不必。”
說著,齊光在先前凝光為自己示意的那張金絲楠木椅子上坐下,隨手執棋。
開什麼玩笑,作為一個正統的龍國人,齊光對眼前的棋子可謂也稱得上“略知一二”。
“對了,天權星不用稱呼我’無銘’執行官,叫我齊光就行了。”
想了想,齊光補充了一句。
這倒不是齊光想要和對方套近乎,原因無他,隻不過在璃月的境內,總是被人稱呼為“XX執行官”,未免有些奇怪。
畢竟,無論是璃月港的百姓,亦或者璃月七星,心中都很清楚這些來自至冬國的使節,一定抱有某種人所未知的圖謀。
而眼前凝光的群玉閣之邀和賓主盡歡的表象,都不過是須臾的肥皂泡影罷了。
齊光和凝光都明白:當未來至冬國露出裹藏在天鵝絨底下的如冰鋒刃時,璃月也將回應以磐岩的堅定不移。
但話說回來,至少在此刻,兩方依然沒有足以擺上明麵的對立衝突。
“...齊光?唔,和我的名字凝光也有幾分相似呢。”
輕念了一聲少年的名字,凝光絕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淺笑,白金長發上插著的那枚鳳簪,襯托出女人華貴萬端的風情。
“嗬~果然,對弈者最佳莫過齊光你這樣的雅士。”
“那麼,便由東道主的我,先行一步如何?”
說著,凝光戴著黑色絲質手套的纖手已經輕撚起一枚棋子,並輕放在了棋盤河界的一端。
出乎齊光的意料,凝光選擇的首步落棋,竟然是直取中營的棋風。
這種風格,和凝光身上華貴絕美的風姿雖然談不上格格不入,但也足夠讓人意外。
果然...因為是從璃月港叫賣的普通百姓出身,才更懂得步步為營嗎?
“啪~”
一邊在心裏默想著,齊光也同時執起一枚棋子,清脆落棋。
“..哦?”
看著執行官少年選擇的落棋,凝光輕輕挑了挑秀麗的眉端,緋色的眼眸中帶上了一絲詫異。
齊光的這一步棋,顯然也不是運營的棋術,而是與凝光自己針鋒相對!
片刻,凝光輕挑發尾,額前那抹紅色的挑染發絲輕拂,眼神也變得專注了起來。
毫無疑問,這位來自遙遠至冬的年輕執行官,齊光...他絕對不是個普通的對手。
因為在成為天權星之後,凝光愈發明白了一點:棋術,就如同經商,政務一樣。
棋子碰撞,實際上是兩方的思維交鋒。能夠吃下對方棋子的人,才會是對弈裏最終的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