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可能看見我的救命恩樹被栽在門口,心生好奇之心,想要...想要觀察一下吧。”
沃德發腦袋上升起一道白煙,口中一頓一頓的辯解。
“嘶!那這麼說,我們錯怪他了!”
戴眼鏡的學生哎呀呀兩聲,立刻一揮手:“快,放救命恩天生內向、不愛交談、研究、觀察樹人出來!”
五名學生一哄而散,原本還在懵逼當中的小男孩。
沒有了外界的支撐,咣當一聲栽倒在地上。
好巧不巧,栽倒的時候是後腦殼著地。
原本懵逼的小男孩,徹底昏迷了過去。
“誒呀?你的救命恩人真就這麼內向?一句話不說就直接躺地上了!”
戴眼鏡的學生連忙脫掉白大褂,蓋在了小男孩的身上。
“地上多涼啊,給你蓋件兒衣服。”
沃德發:“......”
也不知道眼鏡學生從哪兒整來的大褂。
長度非常的長,得有一米八。
蓋在瘦弱的小男孩身上,特別像蓋在了案發現場的死屍身上一樣。
沃德發歎了口氣:“能......幫我喊醒他嗎?”
時間已經不多了。
當學生進入到這個教室,其中一名學生就有可能隨時消失。
如果消失了,沃德發也算玩完了。
所以......得抓緊時間了。
“你怎麼這麼缺德?”
然而五名學生還沒開口答應,一旁的黑衣大漢突然發問。
沃德發迷茫的扭過頭:“啊?”
“你的救命恩人在睡覺,有什麼事兒不能等他醒了再說嗎?”
“非得打擾人家睡覺?”
黑衣大漢指著沃德發的鼻子,怒斥道。
嗯......啊?
不是哥們。
學生們不知道情況,你也不知道嗎?
小男孩明顯是昏過去了啊!
還有,你平時不是都一刻也不想待在教室裏麵嗎?
今天怎麼站這麼久?
拜托你了,出去吧!
“有沒有可能,他是昏過去了?”
沃德發揉揉太陽穴,無奈的說道。
“昏了?”
黑衣大漢走上前,掀開白大褂,露出小男孩那張安詳的豬頭臉。
小男孩雙手放在胸前,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臨近中午的陽光,散落在他的臉上。
一切,顯得是那麼的歲月靜好。
黑衣大漢沉默幾秒,輕輕地為小男孩蓋上白大褂。
躡手躡腳地走到沃德發麵前,俯下身用著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開口。
“你騙我,他明明睡得很香甜。”
沃德發:“......”
我嘞個上帝!
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
能在規則怪談裏麵,遇見一個這麼有道德的詭異?!
“你上課的時候小點聲,別打擾到人家休息!”
沃德發:“......好。”
“我可在外麵聽著呢!”
黑衣大漢小聲地狠狠地威脅了下沃德發。
隨後邁著無聲的步伐,靜靜地離開了教室。
沃德發全身一軟,癱在椅子上麵。
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
上帝啊,你帶我走吧!
我實在受不了了!
算了,還是先別帶走了,找找這件教室的獻祭物品才對。
隻要學生不死,就還有得救!
看了眼外麵正在圍著迎客鬆盆栽跪拜的五名學生,確定沒人來打擾後。
沃德發飛快地撕掉半截褲腿,輕手輕腳地給自己大腿上的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下。
強迫的壓感,能讓傷痛暫時緩解。
傷口裂開後,也不至於失血過多而休克。
做完這一切,沃德發從口袋中掏出那根熟悉的木棍,起身朝著樓梯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