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用林修威脅自己。
楚卿握著拳頭放膝蓋上,通過顏臻所說,她現在至少可以確定,林修暫時沒死。
“對了,剛才楚大人說本相身體好,是指哪方麵?”顏臻扒開礙眼的徐長禮,湊到楚卿跟前。
楚卿急忙避開,她剛才也是胡說,哪想太多。
徐長禮看著二人,笑而不語。
前些日子,西京有傳言,顏臻睡遍了千香樓的姑娘,都沒找著一個喜歡的。
“有關千香樓那方麵,我想徐大人也聽過。”楚卿把徐長禮拉過來,證明是傳言,不是她胡說。
顏臻放過她。
他喝了酒,醉醺醺站起身,“通州水患,是從梧州過去的,梧州有鼠疫,關二娘一家人也真是可憐,被洪水給卷走,身上不知道沾了什麼沒,楚大人最近應該待在府裏,別到處亂跑。”
徐長禮聽到這裏,急忙站起身和楚卿保持距離,仿佛她身上有什麼髒東西。
楚卿欲言又止,她想這才是顏臻讓人把關二娘送府裏原因。
她留不留人,都會被皇帝責罰。
若不是顏臻說起,楚卿都要忘記梧州水患的事。
當時朝廷派了賑災欽差過去,帶了不少賑災的銀子,才十多天就把災民從洪水中救出,妥善安置了住處,還得了嘉獎。
至於那些洪水泄了哪裏,她沒追問,現在想想通州在梧州下遊,水應該去了通州。
大災之後,必有大疫。
顏臻這麼說,應該不是空有虛名。
楚卿咬咬牙關,把想扇關二娘的心思壓下,這女人嘴上說沒瞞什麼,卻漏了最重要的幾點。
“我若有事,兩位大人也跑不掉。”楚卿本來不飲酒,想嚇唬這兩個人,故意拿了酒壺和酒杯,直接對飲。
徐長禮嚇得不輕,連阻攔楚卿的話都不敢說,他轉頭去看顏臻,“顏相,此話當真,下官最近可沒聽說通州那邊有什麼疫情?”
顏臻衝他擺擺手,示意徐長禮坐下。
“徐府尹別急,這急報還在路上,匪患疫情接踵而至,通州刺史本來還想壓下這事,後來死傷太多壓不住,這才敢讓人送急報來西京。”
楚卿聽到急報,對這事信了九分,她站起身急忙問,“顏相怎麼知道?”
“這就多虧了你姨母,她同我說的。”顏臻嘴上有謝意,臉色卻發冷。
徐長禮慌得不行,哪有心情坐下,“楚大人,您還是先行回府,稍後我讓人送個大夫過去,給你姨母瞅瞅身子。”
徐長禮居然怕她!
楚卿冷哼一聲,直接把臉湊到顏臻身前去,“不必徐大人麻煩,顏相懂醫術,沒有人比他更適合。”
楚卿這麼做,也是想讓顏臻幫她洗清嫌疑,省得日後早朝顏臻會亂說話,借機報複。
顏臻看著那截子白嫩的細腕,突然覺得嫌棄,想著肯定被李暄把玩過。
捏一下就哭的“男人”他才不喜歡。
“顏相怕了?”
“是啊,怕把你捏紅了,回頭有人來質問我,楚大人嬌貴得很。”顏臻言有所指,故意說給楚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