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的木匠確實牛批。
紅大漆木箱厚實又抗造,用料紮實程度,碾壓現代工業流水線粘合板材。
陽光下抱著大箱子傻笑的墨允,仿佛一個大傻唄。
“嘿嘿!這一張小小的紙片,不僅擺脫了流氓命運,更是一舉成為了吏家!這下賦稅都給免了,不要太爽了!!”
沒錯,墨允在廢墟裏找到的唯一物件,就是一口大箱子。
箱子裏安靜躺著一些衣物、銅板以及兩張紙。
好在這個時代用的是楷書,墨允勉強能認得兩張分別是任命書和地契。
任命書寫的是墨允任藍橋驛長,月食25石、俸500文。
錢不錢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就代表墨允有了官方身份,這雖然比不過中產階級的布衣,但也要碾壓下麵的佃戶、牧戶一大截子了。
更別說還有更低的流、氓、奴。
墨允多少有了一些活下去的信心。
古代階級森嚴,如果開局為奴籍,那麼努力基本無用,壓根沒有任何話語權。
小說裏小廝泡得千金大小姐,更是在幾位千金裏周旋,那都是扯淡!
有了苟下去的信心,墨允當即顧不得睡覺,拎起唯一的鐵器斧頭,到山上砍樹去了。
至於說進城,那更是萬萬不敢,有著任命狀就意味著在吏部有了備案。
但凡有誰路過驛站給舉報了,那赤裸裸的殺頭的罪。
哪怕驛站沒房沒屋都不可怕,隻要驛站長在,那就算是驛站了。
古時以天為被地為床都習慣了。
還是披著官家衣,老老實實苟在這兒當個驛站長才最安全。
隻要現今朝廷不崩塌,那麼綠林好漢也不會去打劫驛站。
正所謂人到用時方知虛,墨允本來打算著上遠一些的地方去砍木頭蓋房子。
誰知道山路走了幾百米,已經氣喘籲籲了。
略微比量了一下樹木的粗壯程度,搬回去怕是麼的命啦。
這身處大山不比平原,唯一平坦一些的就是那條土黃的官路。
想運用現代知識,那也毫無用武之地。
蓋房子是個大工程!
墨允打算先尋幾棵碗口粗的小樹,搭一個簡易三角形木屋先住著。
然後慢慢再去蓋四方四正的正式驛站。
原地歇息片刻,墨允起身返回官道邊,就著路邊砍一些小樹。
對於都市生活的人來說,碗口粗細的小樹砍倒也頗費功夫。
日上三竿,墨允也才堪堪砍倒了四棵小樹。
這已經讓墨允精疲力竭。
“擦!歇了歇了打不了今晚先露天睡!”
墨允本來打算瀟灑的把斧頭撇到原地,想了想還是別在腰上。
一是鐵製的斧頭那可是家庭重資產,二是荒郊野外好歹可以防個身。
至於官道上橫七豎八的樹木,墨允打算明天再來處理。
藍橋驛建立在俊峰之間的穀地,不遠處便是穿穀而過的小河。
墨允早就聽到潺潺的水流聲,在這炎熱的夏日,沒什麼比這更具涼爽之意。
撒開丫子跑到河邊,迫不及待的就是一捧涼水又喝又洗的。
“爽啊!”
墨允揭開鞋帶,脫下鞋襪,將大汗腳浸入水流之中。
冷冽的山泉水帶走了暑悶,帶來了涼爽。
咕咕!
這一放鬆下來,肚子就不爭氣的響了起來。
墨允撫摸著肚子,暗暗嘀咕道:
“這係統說給了補助,也不知道補助到哪裏了?”
隨著思緒及此,眼前驀然出現了一個透明的麵板。
不是真的麵板,隻是墨允能感覺到類似的感覺。
上麵如遊戲背包一樣是整齊的一排排格子,上方還有個文字餘額,後麵寫著100元。
其中十個格子分別有著大米、小米、小麥等十種糧食。
每樣各標注著一鬥,圖案也是一個鬥裝著對應糧食。
“看鬥型像是唐宋年間,也就這會兒財大氣粗的用青銅製鬥,再往後……也不一定係統和現實呼應,再看看吧!”
墨允嚐試在心中呼喚取出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