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相信?”風信子挑眉,將盒子輕輕推了一下,笑盈盈地說,“我這裏還有幾隻,你想不想試試?”
“不了不了!”血沉連連擺手,雖然很好奇這東西,但他可不想被人控製成為傀儡,壯著膽子上前,坐在風信子對麵,問道,“你想要這東西控製玉墜,讓她殺了七劍?”
“我為什麼要殺了七劍?”風信子不答反問,笑得豔若桃李。
血沉看得有些失神了,好半晌才尷尬的移開眼,看著桌上離他不遠的黑盒子,透過透明的蓋子,隱約可以看到裏麵黑紫色的蟲子在蠕動,他打了個寒戰,這東西真夠惡心的,瞧風塵這丫頭鎮定自若像貴婦戲弄小金魚兒似的,他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不殺七劍,那你還那麼對玉墜說,還下了這蠱毒?”滿腹疑雲,不吐不快,血沉發覺這姑娘可比冥王還讓人看不透。
“誰告訴你噬魂蠱是給玉墜下的?”風信子說完這句話,便扣了扣那隻裝有蠱蟲的黑盒子,神秘的笑道,“血沉長老對噬魂蠱這麼感興趣,難道不知道,這些蠱蟲有陰陽雌雄之分嗎?所謂異性相吸,雌蟲蠱寄生男子,雄蟲蠱寄生女子,玉墜身體裏的是一隻雌蠱,三日內找不到寄生的男子便會死亡,所以它會自己尋找宿體,玉墜乃是玉妃娘娘,試問能親近的男子能有幾個?”
“你是想讓七劍也效仿夜國後主,成為聽話的傀儡?”血沉恍然大悟,後宮嬪妃連侍衛也不能近身,太監又算不得男人,那麼能和玉墜接觸的,就隻有七劍一人了。
“看來長老比我想象的要聰明一點點,作為獎勵,”風信子把盒子往血沉跟前一推,道,“這些東西就歸你了,用的時候可小心著點,莫傷到了自己。”
血沉欣喜地接過來,盡管還是有些惡心,但這東西可是寶貝,他得收下好好琢磨琢磨。
外人都道藥怪擅於弄藥,但實際上,他對苗疆巫蠱之術更感興趣,隻是一直苦於養不活蠱蟲,才退而求其次擺弄花花草草。
現在有了噬魂蠱蟲,他怎麼能不興奮?看來他要多討好討好這個小公主了,說不定她還會養別的蠱蟲呢?
“別用那種算計的目光看著我,想知道怎麼養活的就去大歸汗國問司寇無邪,這東西是他給的,我不過是正好知道如何施蠱而已。”其實不是給的,而是她順手拿的。
前幾日閑得無聊,要了他隨身的書籍解悶,正好又看到噬魂蠱的用法,今日正巧就用上了。
不知道七劍會用什麼手段對付萬俟聖昕,但在他交出鐵騎軍之前,應該不會有事。現在隻能靜觀其變,等七劍中了噬魂蠱,他們便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離開皇城,去幽冥山寨,去邊塞大漠。
見風信子許久不說話,血沉的目光閃了閃,問道:“你在想秦王殿下?”
風信子也不否認,大方的點點頭,道:“他確實讓人擔心呢,你和七劍相處得最久,你說他會怎麼對付萬俟聖昕?”
她承認萬俟聖昕足夠強大,但他有太多的牽掛,臣民,幽冥,還有,她……
“放心吧,七劍不會對他不利的,有那閑功夫,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擔心擔心自己,要知道一旦玉墜的事情敗露,七劍定然不會放過你的。雖然不至於殺了你,但和親就非去不可了。”血沉似乎很確定,小心翼翼的從懷裏取出一個布袋,將裝有噬魂蠱的黑盒子放了進去,唇邊蕩開滿意的笑容,目光也多了幾分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