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寂靜的街道上灑滿了輕柔的月光,淩語磬一個人在建陵城中踽踽獨行,朝著神風堂趕去。她心中忐忑不安,待會就要看見依然瀟的妻子和女兒了,真相馬上就要大白。如果依然瀟的妻子是名副其實的,那麼……
淩語磬有些擔憂,不過又有些期望,如果依然瀟是有難言之隱,和那女子僅僅隻有個夫妻名分的空殼子,那該多好!
越來越近了,淩語磬的心也就越來越緊。終於到了神風堂的邊上,完全隱藏了氣息,淩語磬輕手輕腳地躍入了神風堂。雖然很有可能被人發現,但為了弄清真相,淩語磬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實在是太急於知道一切了!
其實她完全可以守在神風堂的外麵,等待著筱茹出來,然後跟著她,到一個無人之地,再去問她。可現在,她已經急不可耐地潛入了神風堂。她來之前打聽過關於神風堂的情報,知道那個女子叫做筱茹,和她的女兒住在西北角處的小別院中。
淩語磬向西北方向行去,不多時,就看見了一處小別院,不過並沒有燈光,怎麼她們母女倆已經睡了?悄無聲息地翻了進去,就看見內屋的床上,睡著個小女娃娃,隻有她一個人,並沒有其他人。
“那個叫做筱茹的竟然不在?”淩語磬好奇,“作為一個娘親,竟然會在親生女兒睡覺的時候消失不見?這可不是身為人母應有的行為!難道說……難道說這個女兒真的不是她和依然瀟的孩子?這個小家夥,僅僅隻是用來掩人耳目的工具!”
淩語磬心中一陣狂喜,看來事情正如她所料!不過那個叫做筱茹的不在,她也無從問起,總不能去問這個小女娃娃吧?她這麼小,能知道些什麼?
淩語磬便退到了小別院的牆角處,施展了一個簡單的術法,將自己遮掩起來,等待著孟曉茹的回來。
等了好久,都不見筱茹回來,淩語磬心中疑竇漸起,這麼晚了,這個女人會去哪裏?去修煉了?從在建陵城中打聽到的消息來看,這個女子雖然也是修士,但卻並不熱衷於修煉。那她會去哪兒?
難道說,她偷偷跑去聖王山和依然瀟幽會去了?淩語磬醋意十足地想著,不過隨即她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就算她能抵達聖王山山頂,可是那後山也有專門弟子把守,她一個普通的宗門弟子,如何能夠進入其中?
淩語磬又提出了好幾個猜想,均被自己否定。就這樣又等了好幾個時辰,卻都不見筱茹回來,眼看著都要到淩晨了,淩語磬便離開了小別院,算了,還是明天再來吧!
淩語磬回到了建陵城中,找了一家客棧,趁著淩晨時分,睡了一覺。昨天哭得太傷心,心中悲痛極了,這些可要比修煉更加使人疲勞。淩語磬這一覺就睡了好幾個時辰,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掛起。
醒來後,淩語磬神清氣爽,第一個念頭就是準備今天晚上再次夜探神風堂。可是剛剛醒來的她,腦子也變得清楚了,哪裏需要晚上偷偷摸摸地潛入神風堂?直接在外麵等,等那筱茹出來,然後跟上她,找個機會問她不就行了嗎?
淩語磬拍了拍腦袋,自己昨天還真是心急得糊塗了,這麼簡單的法子都沒想到。當即,淩語磬就來到了神風堂的左近,時刻注意著大門的動靜。
其實筱茹也是今天淩晨時分回來的,隻不過是在淩語磬走了之後才到的家。她回來之後有些微累,上床睡覺,結果今天起得還沒有安安早,還是被安安叫醒的。醒來之後,筱茹的麵色看起來不太好,很蒼白。安安以為她病了,筱茹笑著說沒事,就去洗漱,完了喂安安吃了點早飯,就帶著她去學堂了。
剛出門的時候,她們母女倆就被人盯上了!
淩語磬緊緊地跟在這對母女的身後,小心翼翼地跟著,一直跟出了建陵城。筱茹乃是感官型的修士,可是今天她身體真的很不舒服,完全沒有發現身後的跟蹤者。
“娘,你沒事吧?”安安看著麵色蒼白的筱茹,還是有些擔心。筱茹朝她笑笑,“昨天晚上沒睡好。”小安安睜著大眼睛,說道:“安安昨天晚上也沒睡好,我昨晚夢見娘你不在我身邊的,安安好怕的。”
筱茹摸著安安的小腦袋,說道:“怎麼會呢?我怎麼會丟下安安一個人呢。”安安一開心,脫口說道:“筱茹阿姨對我最好啦!”
身後的淩語磬一聽這話,驚喜無比,這孩子竟然叫筱茹阿姨?若這小家夥真的是筱茹的骨肉,就算她再怎麼激動,也不可能叫她為阿姨的!所以……
“誰?”筱茹麵色一變,察覺到了身後的異常。原來淩語磬一激動,就露出了馬腳。不過她也不怕被筱茹發現,跟蹤她就是為了找個適合的地方與她見麵,現在已經出了建陵城,這裏算是人煙稀少的小道了,時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