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無波。瑤台有路。思量便合雙fei去。當時輕別意中人,山長水遠知何處。
綺席凝塵,香閨掩霧。紅箋小字憑誰附。高樓目盡欲黃昏,梧桐葉上蕭蕭雨。
東漢明帝永平六年,青城山。
“爹,我求你了,讓我們走吧,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跪在一個四十多歲的道士麵前苦苦哀求。此刻雖然淚流滿麵,但眉清目秀楚楚動人,她身後站著個年剛及冠的青年。烏黑的頭發閃著油光,額頭高而寬廣,兩道眉毛十分工整,筆直而高矮適度的鼻子,嘴唇的弧線清晰而完整,臉上膚質如敷粉,隻有那大而黑的眼楮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鬱,但嘴角則現出一副古怪的笑容。
道士高大魁偉,一張天庭飽滿神采過人的臉上有兩撇八字胡,一身黑色八卦道袍異常寬鬆,但仍顯示出他的彪悍,威嚴。
道士一撫手上的桃木劍冷聲道:“庭兒,妄你隨我學道十餘年,難道不明白人妖相戀有違天理倫常嗎?他乃是修煉千年的狐狸,必然把你迷惑了,待為父除了他再與你說教!”道士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在桃木劍上,泛起一道金光,提劍向青年斬去。
青年正如道士所說是千年狐狸精,根本沒把道士放在眼裏,瞬間化身,避過道士來到少女身前,把他扶起來,一笑道:“庭兒,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父親的!”邊說邊洛uo拭去臉上的淚水。
道士一擊不中並未著惱,他深知對手的厲害,舉劍指天,口中念念有詞。刹時幻起百道身影將這對情侶圍在中央,旋轉成一線。
青年僥有興趣地看著道:“沒想到你父親還會火真幻術,真難為他了。”少女卻憂心匆匆。與父親相處十幾年父親的法力有多高自己很清楚,情郎的道行雖說高深,可關己則亂讓她心神不寧。
突然青年驚道:“這不是火真術,是天雷正心大法,張道陵果然名不虛傳。”青年輕拍庭兒的肩頭便席地而坐,五心朝天,臉色也變的青青的,額頭卻流溢著七彩之光。
張道陵心頭也是一緊,心說這隻狐狸還真不好對付,連天雷大法都不奏效,不禁眉頭微蹙。罷!罷!罷!斬妖除魔使點手段也不為過。想罷桃木劍斜刺奔
的不是狐狸精而是自己的女兒張庭。
張庭不想父親有此一招,被一劍削中肩頭,疼的她慘呼出聲。
然而此時卻是青年行法的緊要關頭,本不應該分心,可他對張庭用情至深,聞她慘叫焉有不分心之理。
就在他睜開眼的一刹那,額頭上的七彩消失了。
張道陵見了心中大喜,自袖中甩出一隻手掌大小的的羊脂玉瓶,往空中一抖。就見青年一聲大叫。化作一道黑煙被羊脂瓶吸了進去。
張庭見此情景自是悲痛欲絕,慘聲道:“爹,你把胡生放出來,我們不會分開的,人妖殊途又怎麽樣,愛情有錯嗎?您不放他出來我就死給你看。”張庭抽出防身匕首按在脖子上,眼神堅決地看著她父親。
玉瓶內傳出胡生的聲音。“張道陵你這個卑鄙的臭老道,我絕不放過你!”隻見玉瓶忽然漲大倍餘。
張道陵沒料到他在淨玉瓶內居然還能法查體外,還有衝瓶而出之勢,自然不能讓他出來。咬破手指在玉瓶上畫了道符,便再也聽不到胡生的聲音了。
張道陵一揮衣袖道:“死丫頭,竟然以死要挾我,你還是等著家法侍侯吧,這隻狐狸就把你迷成這樣?那好我就把他壓在老君像下,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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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10年,秋,四川,青城山。
一個西裝革履,胖嘟嘟的男人正對一群老道吼著:“告訴你們,老子買下這的旅遊開發權,一切就得聽我的,我沒錢賺你們也一樣得喝西北風去
,給我把這個石像挪到新建的道觀裏,快!”胖子一指道觀裏的老君像對身後的工人吩咐道。
麵對這個衣食父母,眾老道也是不敢言語。
可就在這時,工人們挪開石像的刹那,一道七彩霞光伴著一道黑氣衝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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