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等著這個家夥說點什麼，可是一直等不到，他始終都擺出一副白癡樣子在沉默，比列有點忍不住，率先開口：“打人不算什麼。但是至少先弄清楚你的目的，如果你來參軍，僅僅是為了毆打軍官或者拿著加裏倫合金刀砍人，你就錯了。”
石頭楞了楞，體會到了截然不同的態度，至少，現在的比列話語中體現著一絲擔憂，這讓石頭不那麼囂張了。
“那麼我為什麼呢？”他問，“我僅僅是個格鬥兵，炮灰，第一死亡兵種。”
“軍銜。”比列說。
石頭沉吟著：“你的意思是。。。”
“低級軍銜中，沒有任何一個兵種，能夠比格鬥兵更容易得到。不要小看軍銜，在很多時候它能讓你得到許多。擁有軍銜，你就擁有比別人更多的機會登上戰艦，能夠登上戰艦作戰的格鬥兵，就比別多一絲機會。”比列說道。
石頭攤開手問：“可我為什麼要登上戰艦？”
縱使強如比列，也差點摔倒在電梯裏，半響她才問：“能夠這麼問，你果然很強。告訴我，你最想要的東西。”
石頭想也不想的說：“熬過三年，從這個該死的地方離開。”
“這樣你能得到什麼？”比列楞了。
“自由。”石頭說。
本來已經準備打人的比列，又不動聲色地緩緩鬆開了手。曾幾何時還很年輕，和傑瑞萊恩一起翱翔星際的時候，她記得那個老奸巨猾的家夥也時常說這個詞。。。
走出大樓，比列帶著石頭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在土地資源越來越緊張的時候，哈林軍事學院的占用地依然非常誇張，這足以看出，萊姆對於軍校的重視。
初步估計，學院占地至少打十幾平方公裏，期間景觀非常漂亮，各處充滿綠色。比列介紹，這個被綠色環繞的學院的植物並非人造，僅僅是珍貴而已，有許多是通過從其他星球移植根苗和土壤獲得的。到此，石頭才驚訝於萊恩家的財富。
至少在以前，石頭想象中萊恩家並非貴族，不是大富大貴，僅僅是有頭有臉而已，但是現在石頭不禁要問，真的是這樣嗎？乘坐磁浮車來的這段路，豪華高樓和莊園見了不少，但真正如同這裏的很少。正好，萊恩家的花園就很像這裏。
遠遠看到一片和學院景觀極其不協調的宿舍區，這裏是比列口裏的“格鬥大區”。
比列陰陰一笑，露出了些古怪的表情：“從這裏開始，也是你生涯的開始，修煉的一部分，照顧好自己，死了別怪誰。”
腳步越來越近，石頭明顯感覺到不妙，如果一定要用一個形容詞來形容這個格鬥係的生活區，石頭會毫不猶豫地用四個字：重犯監獄！
未走近就聽到四處充滿暴力的聲音，摔瓶子的，砸玻璃的，還有哭喊聲，呼救聲。
走進被破舊的鐵絲網環繞的大門，石頭看到一輛有著紅十字的懸浮車，兩個白大褂把一個奄奄一息的學員抬上擔架，閃著警報迅速開走了。
“這裏不至於有生命危險吧？”石頭覺得如果隻是打架的話，還打不死人。
“理論上不會。”比列說，“雖然是專門受過訓練的格鬥兵，但畢竟還是軍人，打架天天有，打傷很正常，隻要不殘廢或者死人，鬧事者一般不會受到重罰。據我所知，哈林軍事學院格鬥大區，每年有6個死亡名額。”
“6個死亡名額？這什麼意思？”石頭問道。
“意思是如果死6個以內是合理的，不會受到上級處罰，也不會有軍事委員會調查。不過。。。已經連續6年超標了。”比列滿不在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