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大膽上書,未曾想到夏侯策居然真有法子?
眾人麵色微變,已經有人察覺到今日絕對別想簡單把夏侯策拉下水。
對方擺明了道道,就等你往裏鑽了。
“在下並無汙蔑之意,隻是就事論事!地震之事確應他而起。”那人語無倫次地說起胡話來了。
趙爾豐冷笑一聲:“子不語怪力亂神,你也是讀書人,如何說出這等胡話來!攝政王為了防疫救災,整日整夜辛勞,汝等不思他辛苦便罷了,卻還膽大包天地汙蔑攝政王,沒有任何證據就要把餘正之死安到攝政王身上,莫非是莫須有的罪名嗎?”
禦史們被他的話說得麵色鐵青,臉色陣青陣白。
這趙爾豐平日裏很少出言,沒想到言辭如此鋒利,打得一群禦史潰不成軍,拿不出任何像樣的辦法。
蕭景昱坐在龍椅上,見狀眸光深沉,低垂羽睫,漂亮的睫毛輕輕眨動,若有所思。
趙爾豐這話,還有點勸誡君上的意思,讓他麵色沉了沉。
內閣首輔汪直見氣氛很僵,便開口打圓場道:“陛下,攝政王憂國憂民,為國分憂,不能寒了重臣之心。至於禦史餘正之案,內閣會安排嚴查,在證據出來之前,也請各位不要隨意安插罪名。“
小皇帝見首輔遞了個台階,開口道:”此事便交由內閣處置,諸位愛卿,你們都是國之棟梁,凡事遇事先查清再說,地震之事,不需提。”
見小皇帝定了調,眾臣隻能無奈地點頭答應了。
不多時,一場早朝結束了,事情到了這一步,儼然一場鬧劇,基本上攝政王一派獲勝,他們先出手打了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汪直搖著頭離開,他不猜也知道真凶可能是雙方中人,但夏侯策沒必要這麼蠢吧,他若是真想弄死餘正,何必在這個節骨眼。
而且,以他的感覺,夏侯策根本就不屑理會這些牛鬼蛇神。
就是再蠢,何必殺人之後還留下字跡,這未免太過幼稚愚蠢。
“這要怎麼查,都不能得罪。”另一位大學士歎了口氣。
“要查就徹查,無論如何,都要給陛下,給朝廷百官一個交代。”汪直說道。
可真能查出結果來麼,真凶,是不可能抓到的,除非雙方魚死網破。
朝政的結果很快傳開,不多時,京城中的一些地方已經收到了新消息。
攝政王府,餘仲卿聽了彙報的消息,點頭:“要查就徹查吧,配合內閣做好準備,不要讓人乘機生事。”
“是,先生。”
不多時,一個內衛進來,取來了密信。
餘仲卿打開一看,挑眉,嘴角露出無奈的笑容,“這小子,莫非還怕我沒能保護好他的未婚妻麼?罷了,反正他今天就回來了,讓他自己折騰吧。”
“來人,傳了消息,攝政王要回來了,派個三百人隊郊外迎接。”
太白樓內外此刻有些可疑人物慢慢聚集,掌櫃的看了眼外麵,臉色不太好看。
他們這邊跟蕭清城的關係是極其隱秘的,實際上太白樓是白家的產業,宣王一脈也有分成。
隻不過此事很少人知道罷了。
昨晚的事發生在這兒,難免有心人查到這些,那就不好了。
他往後院走去,趕去了春號的東閣,請示見蕭清城。
日上三竿,蕭清城正在房內聽著屬下的彙報,麵色慵懶,烏發半披散著,顯出幾分邪魅的俊美。
“大哥,事情怎麼弄到這地步啊,沒想到那餘仲卿還真夠厲害的,居然主動要查案,夏侯策真治好了疫病,怎麼可能呢——”管弦鳴不敢相信地反複問道。
蕭清城卻仿佛不很意外,淡淡道:“本就是個警告,本來也沒打算就靠這次拿下他。不過既然事情敗露了,有此結果也不意外,餘正的事查不清楚,會把他的名聲汙了,不然的話,他挾此次地震的威望,回到京城,威權大震,怕是我們朝中無立足之地了。現在也不錯,算是報複他一回。”
管弦鳴張了張嘴,詭異地看著他,“大哥,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想得這麼遠。”
“讓你多用心,少無事生非。”
這時,掌櫃的來了。看到掌櫃,蕭清城抬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