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夏侯策自己也有些微微驚訝,隨即坦然,沒錯,當初選擇宋依依是他的選擇,那是因為她就是他一直夢中所尋之人。
雖然這幾年她一直不斷地讓他失望,可是最近,似乎她變了,讓他莫名地多了幾分想法,他想看看她會變成什麼樣子,這半年的約定,既是給他最後一個選擇,也是給宋依依的機會。
至於半年後的事情,他目前還沒有去想。
柳心荷一愣,她杏眼圓睜,就那麼吃驚地看著他。
“自己選的……不,不可能,當初表哥你跟她訂婚不是因為太皇太後逼迫的嗎?”
夏侯策冷冷掃了她一眼,“你以為誰能逼迫我接受一個我不樂意的未婚妻?”
柳心荷驚呆了,她不敢置信,“表哥,你,你當初是自己選了她?不,不可能,她哪裏好了,當初她跟別的男人可是不清不楚的,到處追著男人跑,給了招惹了多少笑話,你難道都忘記了嗎?”
她心中著急便語無倫次地說起來。
夏侯策斂眉,轉過身,往外走去,“不必你問,她的事,本王自有主張。來人,把紅玉和那個吳大都帶走,明日初綻,讓百姓觀之,若有人敢再犯,殺無赦!”
柳心荷頓時來不及想其他的,忙想上來求情,隻是夏侯策根本不理會,直接甩袖離開了。
紅玉哭喊著被侍衛拉走了,臨走前一直喊著讓柳心荷救她。
柳心荷臉色蒼白,看她這麼被拉走,心中不由得生氣兔死狐悲的窒悶。
她握緊雙拳,看著門被人關起來,外麵封鎖軟禁起來,隻剩下微涼的晚風吹拂樹葉嘩嘩作響。
柳心荷一亮茫然地跌坐在地,她捂住臉,一時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那個女人到底哪裏好,能讓表哥看上,我哪裏不如她!”
柳心荷咬牙,心中滿是不服,她不明白自己無論容貌還是才華都比之前的宋依依強了很多,當初的宋依依也不見多麼出眾,到底為什麼夏侯策能看上她?
這一點實在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之後她清楚明白夏侯策因為宋依依一係列的腦殘行為,跟宋依依漸漸冷淡了。
仔細一想,事情似乎在前陣子發生了變化,當那次太平侯壽誕晚上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宋依依似乎變了個人似的,不僅才華橫溢還讓夏侯策改變了看法,現在居然主動維護她?
這是怎麼了,一個人怎麼可能變化如此之大,總不可能是因為韜光養晦,這其中是否有些問題?
柳心荷不甘心就這麼被趕出攝政王府,她知道一旦離開了攝政王府,她就成了無水之萍,到時候地位和權勢大不如之前,更不知道會被人如何羞辱。
對,一定要查清楚,她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柳心荷著力此事,後來也引起了一陣風波,給宋依依惹了不小的麻煩,此事不提。
東方既白,朝霞初升。
一早,宋依依早起,練了會兒八段錦,吃了早餐,珍兒給她梳著頭發,一邊道:“小姐,奴婢收拾了東西了,隻是慈濟會這邊如何行事?”
“李東生留下看著便是,讓大夫傳播,多注意衛生,什麼老鼠蟑螂之類的東西通通消滅。我也沒什麼補充的了,需要什麼物資,待會問李縣丞要個單子,回頭我們回京再讓人送來。”
宋依依想了想,沒什麼需要交代的了,便看了眼外麵的天空,隔壁就是夏侯策的房間,她似乎聽到對麵有說話的聲音。
那家夥說會給她一個交代,也不知道是怎麼個處理法?
“那攝政王那呢?”
宋依依想了想,看頭發梳了個三小髻,綁了珍珠發帶,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鵝黃色繡折枝迎春花的襖裙,清新俏麗,少女青春明媚,雖是衣著簡單,但因為她雙目明亮,讓人看著便是眼前發亮,十分引人注意。
宋依依起身道:“我去問問他。”
說罷她抬腳走了出去,往隔壁去了。
貝貝在後麵跟了上來,撒歡地奔跑著,宋依依笑聲如銀鈴般灑在這院落中,引得眾人側目。
門口的侍衛見到她紛紛開口行禮,宋依依道了聲“早”,便問道:“攝政王呢?”
“攝政王在院內,剛剛在練劍。”
“哦?”宋依依感興趣地抬腳進去,想看看他如何練劍的,畢竟之前還從未見過呢,不由得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