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疏輕輕的拉開了其中一個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張和鬱錦離的合影大頭貼出來,上麵的南疏還是小時候的模樣,看起來很是開懷,靠著鬱錦離額懷裏,對著鏡頭比剪刀手。
那個時候的鬱錦離還是一臉的冷峻,沒有絲毫的笑容。
但是這樣的兩個人站在一起卻覺得格外的和諧。
南疏的手指戀戀的看著上麵的鬱錦離,手指輕輕的滑過鬱錦離的眉眼。
大顆的淚水掉落在照片上,南疏趕忙擦掉,生怕自己的淚水將鬱錦離的眉眼弄得模糊掉。
抽了抽鼻子,南疏起身,將照片貼在胸口,然後放在了衣服的口袋裏麵,接著南疏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自己常穿的衣服,將鬱錦離的一件白色的襯衣也放在行李箱裏麵,拉著行李箱就走出了別墅裏麵。
臨出門口的時候,南疏的目光一再流連,終於,還是一轉身離開。
紀治臻指尖夾著煙草,看到南疏出來,走過去接過了南疏手裏的行李箱。
南疏道謝:“謝謝你。”
南疏出口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聲線嘶啞的很,聽到南疏的聲音,紀治臻詫異的說道:“你哭了?”
南疏攏了攏自己的碎發,對紀治臻說道:“恩,沒事了,我哭出來覺得好受了很多。”
“恩。”
紀治臻簡單的恩了一聲,將行李箱放到了後備箱裏麵。
南疏打開車門坐到車上。紀治臻也很快坐到了駕駛座上,就在車子即將發動的時候,一輛火紅的跑車嗤的一聲在紀治臻的車前停下來。
紀治臻的車子被堵得嚴嚴實實的,南疏側目看過去。
隻見跑車的車門打開,先露出了一雙紅色的高跟鞋,接著走出了一個穿著一襲暗紅顏色旗袍的女人。
看到那個女人,南疏的眸子一暗。
“南疏,你下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是鬱夫人。
南疏深吸了一口氣,從紀治臻的車子上走下來。
鬱夫人冷眼看了一眼紀治臻。對著南疏說道:“我們去別墅裏麵談一談。”
南疏問道:“鬱夫人,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麼?”
“沒有花要跟你說,你覺得我來找你幹什麼?”
丟下這句話,鬱夫人就打開了別墅的大門,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南疏遲疑了下,轉身對車上的紀治臻說道:“我跟鬱夫人有一些話要說,我一會再出來找你。”
“你若是有什麼地方覺得不對,就叫我的聲音,我就在門外等著你。”
紀治臻說道。
南疏沉沉的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鬱夫人來找自己做什麼,但是南疏也清楚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鬱夫人是在庭院裏的一叢百合花麵前停住了腳步。
聽到了南疏的腳步聲,鬱夫人卻並不回頭,而是對著南疏說道:“百合百合,這世上哪裏有什麼百年好合的事情,這人和人之間的緣分,還不是說散就散了……”
南疏:“……”
南疏不知道鬱夫人是在顧影自憐的說她自己,還是在說她和鬱錦離,但是聽到了鬱夫人的話,南疏就覺得心裏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