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呱呱墜地,發生在十一年前!也就是女皇沈煉柔登基稱帝的那一年!在那之前的最後一幕,他隻記得自己用盡了畢生所學揮出那一劍!
擋沒擋住?那不廢話麼。看他現在這造型就知道,那一劍的風情,根本不影響他投胎的速度……
當時隻覺得眼睛一黑,大腦當時就關機了!隻能說那毒太厲害,直接讓他這個霸劍修,立馬去找了新爸爸。
是正常投胎麼?死去活來,嬰兒局!按流程應該是沒毛病的。可沈修總覺得哪兒有點沒對頭。
第一,他的記憶完整,就連上上輩子的事兒他都記得清清楚楚!這第二嘛……沈修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在那裏,有一個殘劍圖案,天生的斷劍紋身。這個東西,上一世的霸劍沈修同樣擁有!
“看來天殘的來曆果然非凡!沈煉柔的奢望,也並不是絕對的癡心妄想……”沈修心中歎息著。
長生不老這概念,其實在某些程度上天殘劍已經達到了。能讓沈修帶著記憶死去活來,這本來就是另一種概念上的長生!
“呀!這玩意兒又開始燙了!燒心,難受!”想著想著,胸口一股灼熱感緩緩升起,沈修不由得腳步加快了三分。
又該練劍了啊!
天殘劍的圖騰紋身在這輩子有了些許變化,第一次胸口灼熱發生在沈修四歲之時。那天,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拿起一把木劍!那還是父親沈鎮江親自給他雕的玩具。有些感觸的沈修,有意無意的挽了兩個劍花……然後,胸口就開始疼了!
一開始隻是灼熱燒心,可若是放任不理,就會慢慢演變成鑽心之痛!沈家夫婦找了無數的醫者都不好使。就在差點沒把沈小俠痛死之際,他無意中又抓到了那把木劍,嘿?疼痛感一下子就沒了。
這得多邪門?好吧!接下來沈家夫婦就不請醫者了,開始在鎮裏鎮外,四處尋找高人作法驅邪……
當然,事情到了這程度,沈修要還反應不過來是天殘在作祟,那他這兩三輩子也就真的白活了!練劍,練劍就不疼!這幾個意思?是覺得上輩子的我不夠努力?怕我擺爛?可上輩子也沒這症狀呀?以本大俠的天賦異稟,那不還分分鍾大晉朝天下無敵!
難不成,是我上輩子那結局,惹得這把神奇的殘劍不滿了?如此說來,這玩意兒難不成是活的!!!雖然它仍舊是以紋身圖騰的姿態存在,可每每想到此,沈修都有些不寒而栗!
“你慢點兒吃!又沒人跟你搶。”飯桌上,沈母沒好氣的用筷頭點了點狼吞虎咽的沈修額頭。
“唔!娘做的,好吃……”沈修腮幫子鼓鼓的,仍舊不住往嘴裏扒拉著飯菜。
“你給我留點兒啊!”二蛋雖然早已見慣了沈修的饕餮大胃,可每次跟他再吃飯,都總感覺能被刷新認知!好家夥,這次他爹娘可是足足燉了一整條的豬大腿,就自己這客氣的一小會兒功夫,那家夥就差不多快塞下去一半了。
“二蛋你也趕緊吃,長身體呢。身子骨不行,以後你家的活計可傳給誰?到時候別連豬都按不住!怎麼殺!”沈父搖了搖頭,幫二蛋夾了兩塊兒肉放到碗裏。
沈修和二蛋是兩家院挨院的鄰居,二蛋他爹是遠近聞名的殺豬匠,而沈修他爹又是鎮上手藝最硬的鐵匠。父輩十多年的交情擺在那,所以,這倆年齡差不多的小崽子也算世交了。
“不是我說你,你爹殺豬的!天天都摸豬,為啥你還總撈不到肉吃……”沈修揚了揚脖子,將碗裏的肉湯一飲而盡,看著這才開吃的二蛋問道。
“修兒!說什麼呢!”沈父皺眉喝止,抬手一指旁邊小桌上提前舀起來的一小盆兒肉湯,道:“吃飽了就把湯給你陳姨送過去,湯裏我加了草藥,讓她趁熱喝,涼了可就被油葷結成塊兒了。”
“唔,我給我娘端過去,等會兒我再過來吃!”二蛋聞言連忙起身抹了抹嘴,轉過身端起湯小心翼翼的出了院門,往自己家去了。
“開玩笑得有個度!”待到二蛋出門,沈母這才有些嚴肅的盯著沈修有些惱火道:“二蛋他娘近來身子一直不好,光靠他爹殺豬的手藝還不夠她抓兩幅藥呢。我們大人會相互幫襯,你這個做兄弟的,可不能再亂說話讓二蛋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