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來嗎？”千月繼續問。
“以前是隔三差五，但最近很頻繁。”
“今晚會不會來呢？”
“那很難說。”
亦軒聽著他們一問一答，沒有出聲，他在沉思。
喝完茶，談完話，臨走，亦軒把多一倍的茶錢交給了老板。意外收獲，頓時笑逐顏開。
走出來，亦軒不輕易抬頭看看天，日落偏西，很快就黃昏了。
“大哥，我們先找吃的，再幹活吧！”千月摸摸自己的肚皮，出來打半天了，肚子早就抗議了。
“幹活？幹什麼活？”亦軒不明白的摸樣。
“別再端著明白裝糊塗了，你看看天是何意？”千月反問亦軒。
“哈哈，好厲害的丫頭，什麼都瞞不過你！”亦軒不得不佩服千月的洞察力。
他看天的用意是不言而喻的。兩人囫圇吃過一些東西，又繼續回到小茶館。天色近晚，此時的小茶館已經打烊。小店老板已經怡然自得坐在門外的綠蔭下乘涼了。看到亦軒和千月又回來了，雖覺得奇怪，但也知道規矩，不多問。他隻是很熱情地招呼兩位一起坐下聊天喝茶。
當天全暗黑下來的時候，果然看見一個頭戴深黑禮帽手提一個袋子身子矮胖的男人匆匆走進巷子，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叩叩門。
門沒打開，他再繼續。終於門輕輕開了，看不到看門的人，矮胖男子進門前又看看四周，才踏進去。
亦軒和千月對視一眼，兩人心領神會，向店老板告辭了。兩人離開小茶館後並未走遠，而是躲在一處角落，等差點老板收拾東西關了店門。他們又悄悄返回，一路走到小宅門前。
門緊閉，進不去，無法知道裏麵的真相。亦軒和千月決定在門外守株待兔。外麵的人在等著，裏麵的人在急著。
來人正是老全，他把袋子放到了琳達麵前。琳達衣冠不整地從床上爬起來。她最近特別煩悶，自從天佑被抓起來後，老全就命令她不許外出，一切行動聽指揮。所以，整天隻能窩在小宅裏，都要把她悶得發黴了。
老全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琳達半推半就：“死相……”
“你看看這是什麼？”老全指指那布袋。
“什麼？”琳達順手提起袋子，還挺沉。
“打開不就知道了。”老全邊說邊寬衣解帶。
琳達打開袋子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老天爺，哪來那麼多大洋？”琳達激動異常。
“這可不是老天爺給的，這是我們的賣命錢。”老全過來背後抱住了琳達，全身的肥肉一顫一顫的。
“賣命錢？怎麼回事？”琳達轉過身，老全順勢把她摟進懷裏。
“這是豹子爺給的，要我想辦法賄賂辦這件案子的官員。”老全嘴裏說著話，手不幹淨地在琳達身上亂摸。
琳達拍掉那雙不安分的手說：“給我規矩一點，說清楚了，明明是給你去辦事的錢，怎麼就成了你的賣命錢了？”
“哎喲喂！我說你真是頭發長見識短的傻女人，你說這事我能去辦嗎？”
說到正事，老全雙手暫時老實了。
“我越來越覺得這件事不好辦，沒我們當初想的那麼簡單。這幾天我打聽過了，要想把李家扳倒，沒那麼容易。為啥？你可知道這李家背後還有一個靠山。”老全壓低聲音。
“什麼靠山？”琳達聽得聚精會神。
“聽說過北平的夏家嗎？”
“聽說過，但不太清楚。”琳達是個外來人，知道的自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