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過皇上是不想讓您操心,所以才沒對您說。”星月看著太後挑的老高的眉小心翼翼道。

太後輕應了聲,示意星月坐下。

“既然皇上知道,皇後就不需這麼著急,安心呆在宮中等皇上回來即可。”

“可是——”

“皇後是對寧靖王太自信還是信不過皇上,或是信不過哀家?”太後見她這般猶豫,知是她擔憂皇上安危,遂然反問道。

“兒臣隻是擔心皇上,想……”

不待星月說完,太後打斷了她的話,“皇上若因此真遭遇不幸,那也是他應得的教訓,皇後就不必擔憂了。來,過來陪哀家下盤棋。”

這話哪是安慰人啊,根本是變本加厲的讓人坐立難安!

星月的心思哪在棋局上,整個人心神不寧,時不時仰勁盼望,雖然知道那道身影不會出現在視線中。

太後見她這般,終是歎了口氣,睨著星月笑道:“皇後,要想揪住他狐狸的尾巴,也要給他機會不是嗎?”

“可是太後……皇上他這樣以身犯險還是太危險了。”星月不認同的蹙著雙眉。

“皇上是我生的,我這做母親的都不急,你急什麼勁。”太後見星月如此憋了她一眼啐道。

星月瞠目結舌,太後這性子怎麼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皇後剛說姚貴人沒死是怎麼回事?”太後拈著棋子漫不經心的問。

“兒臣原想借姚貴人讓寧靖王露出馬腳,沒想到……”星月避重就輕想一語帶過,卻見太後打量的目光轉移話題的問:“對了,太後,北落熙他抓到了嗎?”

“皇後這不明知故問。”太後沉聲道,見她在姚貴人這事上這麼逃避,也沒追問下去的意思。“皇後要做什麼,拿捏好尺度便行。”

“是,兒臣謝太後寬怒。”

“太後,玉安公主求見。”

太後臉上的笑蹬時消失不見。

與北落熙成婚當晚,他竟意圖行刺皇上,事後,為免去方育侑的叨擾,遂將詩詩收為義妹,賜為玉安公主。她平日裏都不出府門半步,今日怎麼就進宮了。星月頓了頓,眸底露出絲不解,看著款款走來的娉婷少玉。

“玉安給太後請安,皇後娘娘請安。”方詩詩輕聲細語,目光看向皇後,怔了一會靦腆地露齒一笑。

“免禮,可有事?”太後臉上的笑容已然褪去,眼神直視著下麵的女人,眼底的不屑深深地紮入了詩詩的心裏。

方詩詩眼瞼微垂,丞相夫人和玉安公主,這些稱呼,又可有人問過她願意接受?

“玉安今日想去相國寺上香,卻被軍隊阻撓在山下,玉安才知今日皇上去相國寺。可是,阻撓玉安的說的卻是奉寧靖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上山,玉安疑惑,越想越不對所以進宮告知太後。”

話才說完,太後與皇後兩人皆是一愣。

“竟有這事?”太後摸著玉斑指兀自沉吟,半會深感不妙,“哀家真是低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