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魯勒,你還敢回來?“
“你這樣的人為什麼沒有死在戰場上?“
特魯勒跳下戰馬,使勁地在地上磕頭,四個親兵依舊憤怒地看著他,蠻族的男人,不會從戰場上逃離,何況這個小子還是無方部族年輕一代的佼佼者。
等到少年抬起頭來,已經血流滿麵,“我知道我是廢物,你們現在殺了我也是應該,隻是我還要見大閼氏,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一個親兵抬腿就是一腳,將少年踢出老遠,“你已經把無方部的臉都丟盡了,還回來做什麼?”
特魯勒不死心地又爬了過來,忍痛撐起了身體跪好,“我要見大閼氏,你們讓我過去啊。“
迎接他的是拳打腳踢,四個親兵的悲痛盡情發泄在他的身上,少年居然沒有叫嚷呼喊,任憑骨頭斷折,隻是反複地說著“讓我見大閼氏“,那個淒慘的樣子像是迷了路的狼崽子。
大帳的簾幕挑開了,婆子從裏麵走出來罵道:“這個時候還吵什麼?“
“孛兒帖婆婆,我們無方的少年英雄回來了。“
特魯勒咬著牙將這份奚落收下,無力反駁,他本是無方部年輕一代的驕傲,卻在戰場上逃離,這一份恥辱將永遠跟隨他。
“特魯勒?“婆子孛兒帖幾步走了過去,也不知她哪來的力量,幹枯的手掌在少年的臉上來回抽打,”你怎麼還不死?“
特魯勒使勁繃直了身體,“孛兒帖婆婆,我有事要見大閼氏啊,你讓我進去吧,等事情結束,你們把我剮了也可以啊。”
婆子愣住了,少年的血臉上反常地堅定起來,仿佛又是那個跑馬射箭在草原的少年英雄,“你到底要幹什麼?”
特魯勒還沒有開口,大帳裏傳來信霞軟弱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親兵們恨恨退開,孛兒帖也退開了。他們看著這個少年費勁地挪到戰馬旁邊,他的右腳已經被打瘸了,可是他們不心疼,這個少年本該死在戰場上的。
特魯勒努力將馬背上的男子拉下馬來,就那麼拖著進了大帳。
兩個侍女急忙上前阻攔,“你幹什麼?”
信霞依舊抱著死去的孩子,心裏疼語氣仍是溫婉的,“特魯勒啊,你不該回來的,知道麼?”
“大閼氏......”特魯勒哭了起來,“我知道大家瞧不起我了,可是我.......”
信霞搖搖頭,“別說了,我們沒有時間哭泣,天亮就要出發去北都。”
“大閼氏,你先看看這個人。”特魯勒擦擦淚水,使勁將男子拖到床榻邊,“我在江邊發現了他,他和首領長得很像啊。”
信霞的眼神落到了地上男子的臉上,淡淡的眉,溫柔的臉部曲線,的確很像丈夫,隻是少了一部胡須,看上去像是幼年時期的丈夫,可是那種笑......她的眼睛忽然睜大,雖然是昏迷狀態,那停留在蒼白臉上的笑容卻和懷裏死去的孩子竟是一般無二,充滿著說不出的喜悅。
“把他放過來。”
大閼氏的聲音忽然變得急切,兩個侍女驚慌地動手,配合著特魯勒將男子放到了床榻上,已顧不得那髒兮兮的衣服將潔淨的床榻染得汙穢。
“這可是長生天給我的補償麼......”
人們聽著大閼氏近乎呢喃的聲音,那聲音抑製不住的顫抖了,人們看到她伸出了一隻手,輕柔地在男子的臉上撫摸,像是在撫摸著自己的孩子。那麼溫柔的眼神,那麼溫暖的淚水,這個堅強的女人終於放聲大哭了。
人們很怕她就這麼瘋了,她一會兒看看懷裏的孩子,一會兒看看麵前的男子,無法自抑地宣泄著自己的眼淚。
婆子孛兒帖急忙走上前來,低聲叫道:“大閼氏,大閼氏。”
信霞忽然醒悟過來,急切地叫道:“快,快拿粥來。”
可是粥灌不進男子的嘴裏,換過了羊奶一樣進不去咽喉,侍女們有點著急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候的信霞忽然解開了上衣,嚇得兩個侍女一起去趕打特魯勒,“滾出去!”
特魯勒不知道大閼氏要幹什麼,卻也不敢停留,急忙跑了出去。
信霞解開了上衣,露出了帶著鞭子印的豐滿乳*房,那刺目的鞭印是在熊昌的大帳裏受盡淩辱的傷痕,旁邊的婆子和侍女都看得心裏悲戚。可是信霞沒有顧及她們的反應,將孩子放在一邊,然後伸手托起了男子的腦袋,將乳*房塞進了男子的嘴裏。
男子像孩子一樣本能地吸吮*了起來。